黎幻抓住机会再问：“大娘，拜托再问您个事儿。您知不知道那个从问渠的墓地？”
跟鬼打交道她最在行，找到墓地也许能查清楚这个状元的事情。
大娘也怕惹火上身，只想尽快把这群人送离，便知无不言。
“是真是假我不知。只是听后邻提前过一句，说是埋在卓州城里了。”大娘使劲儿回想，但还是想不起来，无奈招呼自己在屋里打木桌子的老头子喊了一声。
那老头儿想了半天，说了句：“好像是在卓州的长源街。”
长源街……
他们从那里来过。
那一刻，哪怕是身为鬼混的小花文君，都觉得鬼魂一阵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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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折返卓州长源街的途中，古楼找了过来。
他说：“王爷，镇国侯府又死人了，听说镇国侯府的老夫人眼睛都哭瞎了。”
近两年，镇国侯府也不知怎么了，一年几乎都要死一两个年轻的后嗣。
周政说：“去打听一下卓州长源街有没有什么墓。”
这事儿古楼知道，他的一个徒弟暗卫从前就是卓州长源街的：“有啊，就在前面。”
“带路。”
这路之前他们来的时候，觉得百姓安居乐业，很是热闹，虽然不富裕，却也安乐。
可不足一日的光景，再过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文君利用鬼将的能力让古楼能够听见自己的声音：“这里一直如此安静萧条吗？”
古楼听到这道莫名的声音浑身一紧，随后也意识到可能是那位黎姑娘身边的鬼魂在说话。
他回答：“这里一直都是如此啊。”
一直如此？
黎幻当即抓紧了周政身后的衣襟。
知道她害怕这种冷不防的腌臜事，周政停下马匹，“坐前面来？”
“好！”
命要紧，什么名声不名声的！
换了位置后，黎幻警惕的看着四周。
古楼在前面骑马带路，拐过主街前，黎幻说：“路过许知家里了。”
“嗯。”
“谁家？”古楼问。
“我送的一份符纸的地址就是那栋宅子。”
路边磨剪刀的一位老大爷看见她指着那个院门，觉得黎幻好像傻了：“姑娘，你记错了吧？那户人家从来都没人住啊。”
这磨刀的大爷早上就在这里来着！
黎幻示意周政停下马儿，她问磨刀大爷：“大爷，你早上不是看见我们进去了吗？”
磨刀大爷一脸莫名：“姑娘，你说什么呢？”
“你不是还跟那个许知打招呼了吗？”
“姑娘你……”
周政拉了黎幻一把。
他们继续前行时，黎幻的脸色尤为难看。
不光是她，连那两只鬼此时都神经紧张起来。
一个人记错可能是真的，但大家不可能全都记错。
他们明明还在许知家里住了一晚的！
就在他们穿过一个小巷，一片片白色的纸钱不知从哪飘了过来，其中就有一个落在了黎幻的面前。
黎幻的心咯噔的一下，随后轻声道：“周政。”
“嗯。”
“我们可能真的遇到麻烦了。”
白纸飘散的尽头不远，持续到古楼停下的地方，一个不大不小的空旷地界，几棵光秃的槐树下，一块木头碑伫立在那。
墓碑面前有个男子正在小雪中烧着纸钱。
“掌柜的……”小花瞬间飘来靠着她。
只因那墓碑之上写的是——
许氏长子许知之墓。
而烧纸钱的那人，正是今早他们刚告别的许知。
“许知？”黎幻大着胆子问：“你怎么在这里？”
许知慢慢回头，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声线平缓：“我再给我自己烧纸钱啊。没钱如何能买你万益商铺中那般昂贵的符纸呢？”
黎幻的汗毛随着纸钱的飘荡，渐渐竖起。
许知，不是人。
可他居然能够瞒得过自己，还能在周政身边待着。
包括从昨天到现在，发生的一切也许都是假象，也就是所谓的幻术。
能让他们都毫无察觉，可见对方有多强。
周政将她揽向自己，随后问许知：“今年新科状元从问渠，是你？”
“是啊。”
许知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连续考中了两次的状元，厉害吧？”
黎幻注意观察着许知说话时的模样，深冬时节，下着清雪。
可许知说话间，连气息都没有吐出。
“我这里有包子，你们吃吗？”
文君作为鬼将，倒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