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给我送蛋糕,但以后不用,张姐会联系我。”楚宁将蛋糕收下,也明确划清关系。
以前这种事情,都是张姐私下联系。
那时,楚宁还没有车。转公交去霍家宅子外边,再打电话给张姐,张姐就将东西送出给她。
霍时霖对她一而再冷淡的态度,感到有些恼火。
他沉了声,“楚宁,我那么中意喜欢你,你却不领情。别以为嫁给他,你就真成了温太太!”
他的中意喜欢,是虚情假意!
只为满足自己的私欲!
楚宁提起蛋糕再次起身,“谢谢大哥提醒,我会继续好好当温太太。”
就在她的手握住门把手时,霍时霖从身后按住门背。
楚宁被他抵在门和胸膛之间,这种距离太危险。
“宁宁,我这几天挺想你。”
霍时霖低头,他低哑的声音,以及身上散出来的滚烫气息,都让楚宁浑身在抗拒。
就在此时,有人将门敲响!
楚宁真像是遇到救星一般,立马推开霍时霖,也将门一并打开。
可门外站着的不是同事,而是苏映意!
苏映意清丽脸庞上一抹微笑,“我正好来找楚老师,没想到霍先生也在。”
“苏小姐。”
霍时霖眯起眼眸,“每次都这么巧,真是神机妙算。”
“不知道两位聊完没有?”苏映意从容不迫。
“我刚好要走,你们聊吧。”霍时霖又朝楚宁叮咛,“宁宁,别忘记吃蛋糕。”
终于,霍时霖走了。
苏映意直接将红丝绒布袋丢给她,“我确实也有一副和你同款,是四哥送我的!”
短发后,她耳朵上的耳钉,和楚宁那副果然相似。
再看丝绒袋里,那朵碎裂的茶花已用金修复。
是温珩?
楚宁盯着茶花,是苏映意凝声警告,“别再扮委屈装弱小,让四哥同情你可怜你!”
“还有,你最好检点!”
苏映意的指责劈头盖脸,眼里更是冷若冰霜,“你现在是已婚女人,就不应该再和别的男人私下接触!我可以不介意四哥娶你,但绝对不会容忍你胡乱勾搭不守妇道!”
她像个正妻,历数她的罪状。
楚宁:“你说够没有?”
苏映意瞪着她。
“这里是公司,这么多员工都在,我和他在这间会议室里,一眼都看清的地方还能做什么?”楚宁也冷了声,“霍时霖只是给我送蛋糕,是我妈妈给我做的。”
“你不用向我解释,我也没兴趣听!”苏映意举起手机,明目张胆说,“刚才的一切,我已经拍下转发视频给四哥!”
前一次是拿耳钉拍照。
这一次又是小视频。
楚宁凝眸,“我以为苏小姐是高知女性,有风骨,有气节,可没想到只会偷拍!”
“我为人如何,四哥最清楚!你没资格评论!”苏映意被她怼的颜面有些过不去,更加理直气壮。
“至于你这些狡辩,还是留着给四哥!”
“他又会不会信你?”
苏映意甩下最后一句就走。
楚宁握着丝绒布袋,一颗心揪起。
……
“宁小姐,少爷在琴房,请你回来后过去。”
这天下班,楚宁刚进公馆,荃伯就前来告知。
放下手里的东西,楚宁往琴房去。
回廊里,有动听的琴声传出。
是温珩在弹钢琴。
他很少弹奏。
楚宁嫁给他以后,偶尔听过几次,但她从没踏进过这里。
房门半掩,她推开走入。
纯黑色钢琴旁,温珩像中世纪贵族,那样优雅。琴键落下音,伴随着古典乐,他开口说,“把衣服脱了。”
……
他根本不屑问,有关于霍时霖去公司找她这件事。
给她的话,只有冰冷一句:把衣服脱了。
楚宁站在原地,温暖天气里浑身发冷。
琴声还在继续奏响,是卡斯特梅的雨季,寂静又孤寂。却故意放慢原本就低沉的节奏,显得更加颓长。
他弹的漫不经心,又每一个音符都透着潮湿阴暗。
“我让你把衣服脱了。”他又重复一次。
楚宁被他的声音震了下,似乎解释在此刻都显得苍白。
他不会听。
也不会信。
“还是,现在我就带你去霍家,拜访一下岳母?”温珩侧目,他的视线慢悠悠瞥向她。
提起母亲,楚宁像是被抓住心弦,“那个蛋糕,是我妈妈做的!”
“我知道。”
温珩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