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默刹那间,险些摔倒在地上。
马尔克斯看出异样,迅速的扶住舒默。
舒默也不知道怎么了,额头上冒着虚汗,回手朝自己腰上摸。
摸到了一阵毫针,拔下来后,舒默便觉得浑身都无力,站也站不住,满身的冷汗。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毫针,小脸瞬间白了几分。
回头朝自己的背后看,走廊里依旧人潮涌动,却没看见任何可疑的人。
“怎么会有根针?”马尔克斯大惊失色,幽兰的大眼睛里满是震惊和紧张。
“是不是哪个护士端着器械经过,无意间扎到了您?”马尔克斯眺望着人群里,却没看到刚刚有护士经过。
舒默没说话。
这不是无意间被扎到了,是有人故意的。
腰椎上的穴位就那么几个,能做到这种程度,必须扎在特定奇穴上。
她小脸苍白,凝视着人群里,却没任何发现。
是有人警告她,不可以行医吗?
马尔克斯扶着她站了一阵,舒默感觉还是不太好。
那个女人怀里的小女孩开始抽搐了,一抽一抽的。
她妈妈哭着,用脸贴在小女孩昏迷青紫的脸上,细声说着:“宝贝,宝贝,不要吓妈妈了,妈妈求你了,你好起来,你坚强好吗?妈妈不能没有你。”
“送我去病房。”舒默和马尔克斯说。
马尔克斯急忙打电话,叫楼上的医护带着拖床下来接舒默。
这期间,马尔克斯叫儿科的医护过来,把小女孩带去儿科急救。
舒默到楼上病房时,马尔克斯都冒汗了,不知道舒默是不是要临产。
哦不,现在不叫临产,叫流产。
舒默说:“宝宝没事,”
马尔克斯还是着急,就给江凌勋打了电话。
舒默也没阻止,反正她如果生了,江凌勋也得来伺候月子,毕竟宝宝是他的娃。
马尔克斯推掉了一切事情,在舒默病房候着。
舒默看他急的搓脚闹心,就笑了,为了缓和一下气氛,问他:“那个小女孩,能治好吗?”
“治不好,都那种情况了,其它医院治不好,咱们医院也治不好的。咱们儿科的医生水平并不比儿童医院高。”
马尔克斯稳了稳心神,和舒默说道。
“那你干嘛还要送小女孩去急救呢?”舒默问。
以前她就喜欢问外公这类问题,现在也喜欢问其它医生。
“不然怎么办?”马尔克斯摊开手。
无奈的说道:“送去急救,要切气管插管,她抽,就容易窒息,要做各种抢救,小孩会很遭罪,最终还是会死掉。”
“可如果不这么做,直接就放弃治疗,她的父母又会崩溃,所以还是得抢救,难免的。”
舒默张了张嘴,有些难以置信。
她不知道流程是这样的。
马尔克斯无奈的说:“人间就是这样的,悲苦极了。”
人间疾苦太多,这倒是和舒默看法一样。
舒默朝马尔克斯招招手,“马尔克斯医生,你来。”
马尔克斯有些不解,但到舒默病床边上去,舒默说:“把你的纸笔给我。”
马尔克斯立刻把前胸口袋里的笔拿出来给舒默,又从白衣袋里拿出小本来。
舒默写了几味药:“羚角,麝香,重楼,生石膏……”
她写了大约七八味药,递给马尔克斯,又在马尔克斯耳畔说:“十指指尖放血,百会人中大椎……素髎穴……小孩醒后吃药,先让她醒来。”
她的声音很轻。
马尔克斯瞪着蓝色的大眼睛,使劲朝舒默点头,“明白了太太。”
“嗯,你快去吧。”舒默笑眯眯说。
“可是太太您?”马尔克斯担忧舒默。
“我没事,”舒默摇摇头,让马尔克斯放心。
她到是想看看,是谁想警告她!警告她的人,又是什么身份。
正好这个病房幽静,那个人如果真的来了,她还能细瞧瞧。
马尔克斯不放心,但舒默催促他,他还是去儿科急诊那边了。
舒默一个人躺在病房的床上。
等着那个刺了她一针的人来。
篾山到底是个人,还是一座山,或者一处道观,她猜不透。
但她没有拜篾山就私自看病,篾山是不允许的。
她找不到篾山,那就等着篾山找上门,也不错,很省心。
刚刺她一针的人,也没想要她的命,否则她现在都凉了。
只是想警告她而已。
不过,这次等到江凌勋到了病房,那个篾山派来的人依旧没出现。
男人眸底满是紧张和焦虑,俊眉蹙着,今天穿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