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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晨风从窗子钻了进来,拂起白色纱帘轻轻晃动。
鸡鸣四遍天已明,外头隐隐传来了奴婢们行动的动静。
裴琰抱苏禾起来,在浴池间的小榻上小眠了一会,他便先起身了。时近年关,这几日得抓紧把地洞的事查明白,以免有心人再作乱。
“大人,没找到珠子。”张酒陆在门口等他,小声说道:“我去了趟白简那边,他说这珠子难寻,得给他一点时间。”
“安排人继续找,别惊动人。昨晚兵荒马乱,被别人捡去了也未可知。”裴琰皱了皱眉,接过了玉辞递来的外袍穿上,大步往台阶下走去。
秋韵端着水盆想进浴房,见着裴琰出来,赶紧行礼。
裴琰挥手拦住了她,“她才睡没一会,别进去。”
“长公主想见她。”秋韵连忙行礼。
“你去回话,就说我说的,皇上让她做灯笼,”裴琰皱了皱眉,淡声道:“等她睡好了再进去。”
秋韵行了礼,退开了。
“昨晚禁军在地洞里寻了整宿,里面四通八达,比野兔子打的洞还复杂。说是,那洞绝非一两年可以挖成。”张酒陆跟上裴琰,压低了声音。
“你亲自带人去一趟,把每一个地道里的土都取一些带出来。旧年地洞,土质会更坚实。看能不能分辩得出来,最早的地洞是哪一年打的。”裴琰沉着地说道。
“你们几个过来……”张酒陆停下脚步,叫过了几名侍卫。几人听完吩咐,快步离开。
“大人,你等一下。”房门打开,苏禾飞快地追了出来。
裴琰停下脚步,惊讶地看着她:“怎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