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颜知道拗不过他,也不挣扎了,就张嘴喝了。
“还想吃什么?”
傅朝颜指了指莴笋炒木耳那道菜,“这个。”
霍珏闻言夹了一筷子,喂进她嘴里。
傅朝颜快受不了,反抗,“我不要你喂了,我可以自己吃。”这样被他喂着,真的像是个巨婴!
霍珏很乐意喂她,并不愿意放手,“听话,我喂你。”
傅朝颜摇头,“不行,我觉得这样很像巨婴!”
她无法忍受像巨婴一样的生活……想想就觉得恐怖。
霍珏现在最不应该做的事,就是与傅朝颜对着干,于是,他松了手,拍了拍她的腰,示意她起身,“好,你自己吃。”
傅朝颜得到了自由,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继续吃饭。
霍珏看着她吃的嘴巴鼓鼓的小模样,只觉得可爱,突然想起下午那会儿,做的梦,“朝颜,下午睡觉那会儿,我做了一个梦,你猜猜是什么?”
傅朝颜嚼着嘴里的莴笋,想了想,摇头,“我不知道,猜不出来。”
霍珏却叫她猜猜试试。
“那你总要给我点提示啊,不然我永远也猜不出来。”她又没有读心术,怎么会知道霍珏心中所想。
霍珏就笑了,视线不自觉落在她的肚子上,“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并且实现了。”
傅朝颜见霍珏一直看着自己肚子,下意识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你该不会梦见我怀孕了吧!”
霍珏笑着点点头,“嗯,我梦见你给我生了个儿子,他很调皮,尿了我一身。”
傅朝颜现在是一点都笑不出来,她只觉得离谱,霍珏做梦梦见她怀孕了,结果自己就真的怀孕了!
“我们打个赌,若十月后,生的真是个儿子,我就喊你一声父亲!”
霍珏眯眼,咬牙切齿地道,“我想做你夫君,而你却想做我女儿,简直胡闹!”
傅朝颜眨巴眨巴眼睛,很疑惑地问,“你们男人不是很喜欢这种禁忌之恋吗?”
霍珏简直要被气死了,真想掰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什么叫我们男人?什么禁忌之恋,她的脑袋瓜子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听谁说的?”
傅朝颜见他脸色不好,她好像把人给惹生气了,就闭上嘴巴,不敢说了。
霍珏闭了闭眼,告诉她,“我不知道别人喜不喜欢,反正我没有那样的癖好。”
“哦”傅朝颜点了点头,喝了一口汤,又悄悄抬头看他一眼,刚好被某人抓了个正着,她尴尬的笑笑,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句,“其实你刚才有点凶,吓着我和宝宝了。”
霍珏听到这句话,心突然柔软了,她和宝宝,这是个多么美好的词。
他活了这么年,终于有了自己爱的人,也迎来了自己的孩子,霍珏嘴角浮起笑意,瞬间觉得人生圆满。
“对不起,我向你和宝宝道歉。”
话落,俩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这个孩子的到来,似乎冲散了些徐太夫人离世的悲伤。
徐太夫人的头七刚过,傅七郎就要扶棺回乡,摄政王把傅岑扣留在京城了,不允许傅家脱离他的掌控。
而傅七郎刚离开京城的第一天晚上,京城便乱了,流民军和匈奴先后杀入京城,瞬间京城百姓逃散,惊叫不止,血流成河,横尸遍野!
霍珏在此之前,没收到任何消息,三皇子失联了,他想他那边一定遭遇了什么不测,只希望三皇子能够平安。
先闯入西城门的是流民军,他们正向东城门涌入,而霍府正在东城门,此时整个霍府漆黑一片,隔壁邻居见他们家灭了灯,连忙也吩咐下人把自家灯给灭了。
霍裴青派人出去打探消息,迟迟未归,多半是遭遇不幸,这时卫沫搀扶着一个人进了府,那人正是霍裴青派去打听消息的人。
此时他和卫沫身上都染了血,卫沫不敢耽搁,连忙上前一步行礼,“郎主,二郎君,城西涌入大量流民军,此时正向城东涌来。”
“杀呀!杀……”
“啊……啊,救命啊!”
马蹄声、喊杀声,及各种声音纷至而来,火光染了半块城池,轰轰轰……吓人极了。
霍珏立即向霍裴青说道,“父亲,我们需立刻出城。”
“你说什么?”霍裴青明显不同意,“此时外面全是流民军,现在出城无疑是送死!”
霍珏见他不同意,继续说,“流民军已向城东而来,且宫城就靠近城北,流民军的目的肯定是取宫城,我们霍家在此处可谓危险重重,趁流民军还没打到这儿来,我们走南门,城南乃是穷苦人家居住的地方,流民军不会去哪。”
霍裴青犹豫了,但一想到还有陛下和摄政王坐镇,他的心又安定了下来,“不妥,那些流民军不足为惧,京城可有十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