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颜都被亲懵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发现好像肿了,因为她觉得嘴唇麻麻的。
“你……你,哼!”傅朝颜羞得不知道该跟霍珏说什么了。
午膳,用的是僧人常吃的斋饭,蔬菜种类有好几样。
玉米、白菜、萝卜反正傅朝颜快吃吐了,米饭里面掺了小麦,吃起来还怪新鲜的,就是没有白米饭好吃。
整个下午,傅朝颜都在房间里抄写经书,待她终于抄完去找霍珏,却发现他所在的厢房空无一人。
傅朝颜当下慌了一瞬,但很快镇定下来,她走进去,发现桌上摆着的经书还未抄完,毛笔随手搭在砚台上。
字迹看上去是新的,墨水还没干透,可想而知霍珏离开的很是匆忙。
她眉头微皱,心里流露出几分担心,不知道霍珏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走出去连忙去寻元冬,发现元冬也不见了。
她心里越来越慌,那股不安直达心底。
傅朝颜抓着门板,手都要抠破了,暗示自己不要想那么多,跪坐在桌案前,拿起笔,沾墨,接着剩下的内容抄,她一边想一边捋清思绪。
霍珏,应是得知了什么消息,所以才会匆忙离开,很大可能那消息是来自京中。
可究竟发什么了何事,才会让霍珏失了阵脚,竟顾不上……
傅朝颜默默地看着经书上的内容。
她把经书全部抄完,霍珏还没回来,此时天已经黑了,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星星也很多,亮闪闪的连成一片,美得像是一幅画。
然而傅朝颜此时却没有赏月的好心情,她不安的在霍珏房间里等着,不敢告诉任何人霍珏不见的消息。
香燃完一炷又一柱,傅朝颜看得简直心烦,干脆闭上眼,暗示自己什么都不要想。
可脑中思绪翻飞,从来没有像今晚这么活跃过。
就在她快坚持不住的时候,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霍珏回来了。
但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还带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夫君!”傅朝颜被吓了一跳,看着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脸色发白,“我房里有金疮药,需要给他用上吗?”
霍珏点头,“让春归寻来拿给元冬便好,你先回屋休息,切莫要出来,知道吗?”
傅朝颜很乖,点头应道,“知道了,夫君。”
走到门口,傅朝颜还是忍不住回头看霍珏,“夫君,你可有受伤?”
霍珏听到后,与她对望,眼底冷冽的霜顿时化开,温声道,“没有,我答应过你要好好保护自己。”
已经倒在榻上浑身是血的男人听到这句话,瞬间想吐血,感觉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待傅朝颜走后,整个房间静了下来,霍珏没立刻去看床上人的伤势,而是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
“今日多谢霍大人相救,莫不是你,本宫今日难逃一死。”
敢自称本宫的人在这个王朝能有几人,除了皇后便是皇子。
而刚才说话的这位,便是当朝三皇子,那个魏渊口中的扶不起的阿斗,怂包一个。
“三皇子,救你乃是臣子本分,何来多谢一说?”霍珏本就不想浑这趟浑水,救他乃是意外。
“霍大人,果然如传闻那般……客气。”三皇子捂着胸口,疼的脸上冒了许多汗,今日真是他大意了,不过能遇上霍珏,倒也是意外之喜。
很快药送来了,霍珏直接拿着金疮药,看了看,突然对三皇子道,“早就听闻三皇子在医术上颇有自己的见解,想必你也清楚你的伤势,这金疮药虽能止血,但你的毒却不是一般药能解的。”
三皇子笑了,笑的胸口痛,一激动血蹭蹭往外冒,“再不给我止血,我便要血尽而亡,想必霍大人也不希望我这个死人躺在你的榻上。”说到这他顿了一下,笑的更邪气了,“血流干的干尸甚是瘆人,你也不想吓着霍少夫人吧。”
霍珏闻言脸彻底冷下来,再看三皇子,只觉得这人邪气得很。
“三皇子,下官这位随仆虽不懂医,但包扎上药一事很是擅长,此时情况特殊,由他来下官最放心。”元冬学过一些包扎,他上药最合适不过。
眼下这情形也不好为三皇子请大夫,他更不会亲自动手。
他可记得清楚,傅朝颜有几个话本子的内容,都是写的断癖之袖,尺度甚大,其中有段刚好有脱衣贴身上药,他看着实在膈应。
“那便听霍大人的。”三皇子不太讲究那些规矩,在他眼里只要自己不死就可,管他谁来上药。
翌日,下了雪,傅朝颜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迟迟不肯起床,翻了个身,发现霍珏躺在她身边。
别问她为何如此笃定,因为男人的身板很硬,连带着那熟悉的呼吸,熟悉的味道。
“醒了。”霍珏睁开眼睛问她,又闭上了,顺带还将傅朝颜往怀里带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