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珏看着傅朝颜羞红的脸,心中愉悦,他大概明白了什么叫做“世上最艳的胭脂,便是女儿家羞红的脸。”
“火锅子好了,我先把祖母他们的分出来。”奶白汤底,味浓奶香,想必长辈们很是喜欢。
“我帮你。”说着拿起碗,将锅里的肉舀出来,这一舀便是两大碗,叫仆妇送去祖母和公爹的院子。
锅子虽不小,但被分走了这么多,锅里也没有了,傅朝颜重新下了菜品,一边吃一遍等。
所幸肉串已经烤好了,饿的时候可以先垫垫肚子。
冬天嘛,就是要来顿火锅才够味……
俗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但今年注定不会太平。
京中又发生了一件事,太傅多次上谏,说大祭司乃奸臣误国,陛下震怒,不由分说将太傅一家下旨抄家流放……
此事一出,京城人顿时哗然,太傅名望极高,有不少人到陛下面前求情,陛下皆下旨处置了他们。
霍裴青也到陛下面前求情,陛下虽没想其他人处理了,但霍家上下皆被禁足在府中,无陛下旨意不得外出。
魏渊急得在家急得团团转,想出去找沈宴想办法却被他父亲拦在家中。
“父亲,你拦我作甚?”
魏父脸色严肃,一双眼睛更是毒辣,“我且问你出府要去寻谁?”
不等魏渊回答,他又说,“是去寻那霍家二郎还是沈家十一郎?
“无论哪一个,你如今都寻不得!”
“父亲,霍家如今有难,我们魏家向来与他家交好,这困境我们不得不救!”魏渊想说服他父亲。
“简直胡闹!”魏父吼道,向天拱手,“陛下已下旨,霍家禁足府中,无旨不得外出,你此时前去,想让我们魏家死无葬身之地吗?”
“可我们不能不见死不救!”魏渊红了眼睛,霍珏是他最好的兄弟,他有难,做兄弟岂能无动于衷。
“回你的院子去!”魏父依然不松口,他也想救霍家,可如今这情况哪家敢凑上前去。
霍家不过是帮太傅说了几句话,就被陛下禁了足,那他们凑上前去,岂能有好果子吃。
而沈宴这边也是自身难保。
同他定亲的正是太傅嫡女,如今太傅一家要被流放。
沈宴保不住太傅一家,但能保住他女儿。
太傅一家明日上路,沈宴拿着婚书去了太傅府中,提前将他未婚妻接过来。
俩人是未婚夫妻只要拜了堂,入了沈家门便是沈家妇。
他们的婚事办的仓促,没有宾客上门,两家人脸上也无喜色,沈夫人脸色更是难看,眼底对新妇的厌恶都要溢出来了。
霍府外已有重兵把守,府内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更别提活生生的人了。
太夫人更是因此事,气的晕了过去,幸好霍家养了府医,不然太夫人危……
东屋站满了人,王氏夫妇和霍珏他们,一个不落。
“我霍家世代忠君护国,陛下此举实在让人寒心,大郎,我霍家为今犹如那笼中兽,不争不破,将困死笼中!”太夫人躺在床上,握着霍裴青的手,她情绪不稳,说话都喘着粗气。
“儿子知道,我断不会让霍家永困此局。”霍裴青虽明面上这样说,但心里对陛下还存了些许期望,断定此事陛下是受奸臣挑拨。
太夫人又絮絮叨叨说了几句,喝了药,便睡下了。
傅朝颜回了自己的院子,霍珏同霍裴青去了书房议事。
傅朝颜看了看天,乌云盘在上空,黑压压地,很压抑。
府中下人听说被禁了足,每个人心里都有些慌,甚至有好几个下人在府中散播谣言,试图逃跑。
傅朝颜知晓后,直接让人乱棍打死,还吩咐下去,谁再敢有二心,皆如此人。
祖母这几日生病,傅朝颜每日上午都要同霍珏去祖母屋里侍疾。下午便打理府中大小事务,霍珏则是在霍裴青书房一待便是一个下午。
晚上
霍珏沐浴完,坐在桌案前,桌子上还摆着折子,他一边看一边揉了揉头。
傅朝颜刚铺好床,便看见他揉头的动作,看他脸色似是疲劳。
“夫君,歇会儿再看吧。”傅朝颜走到她身后,纤细嫩白的手指抚上他的头,按了按,“头可是不舒服?我帮你按按。”
这几日他的确没休息好,上午去祖母那侍疾,下午便去了父亲那,他和父亲政见不同,常有分歧,实在令他头疼。
虽说府外有重兵把守,但只要他想出去还是能出去的。
这几日他每晚都会出府一趟,除了傅朝颜知晓,谁也不知。
“你昨夜与我说,最多再过五日,府外便会退了兵是何意?”
霍珏闭着眼,“太傅一家已经被流放,陛下的目的达到,而我霍家如今对他还有用,他不能困我们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