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圆,莫要与春归这样说话。”
傅雪拥笑容淡了几分,“三姐姐,自家婢子无礼,我替她赔个不是。”
随即话风一转,“话又说回来,要是让旁的人知道霍少夫人的贴身婢子是个不知礼数的,恐怕有损霍家名声吧。”
她淡淡瞥了春归一眼,嘴角一勾,“依我看,不如买到窑子里去,省得给三姐姐惹事。”
春归一听到要卖到窑子里去,吓得冷汗都出来,眼泪强忍着,硬是没流出来。
什么?
卖窑子里去!
她竟敢这么糟蹋我的人,她喵的都说打狗还得看主人。
春归她可是当亲妹妹疼着!
傅朝颜快气疯了,在心里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劝诫自己不能生气!
不能慌了阵脚,涨他人气势。
傅朝颜端着霍少夫人的架子,强撑着,“我的婢子要如何处置就不劳你费心了。”
她眼锋一挑,看到什么,突然没这么气了。
“晋侧妃,想必这天色很是炎热,你的衣衫都湿透了,妆也花了,实在是有失礼数,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恐怕有损晋王的名声吧。”
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就胸前那处看着明显。
可想而知,她汗腺发达,傅朝颜忍住不往她那胳肢窝瞧,心下皱眉。
她应该有狐臭吧。
以前上学的时候,她同桌一到夏天经常出汗,胳膊都不用伸,那狐臭味便满天飘了。
那味道骚气十足!
真是绝了。
她停止想象,看向刚才动手打人的婢子,斥责道,“你这婢子,是怎么服侍主子的,还不快带你们主子回府。”
“晋侧妃莫要生气,我都是为了你好。”六月白莲盛开了,而她傅朝颜要做最艳的那朵。
白莲花演到你发飙!
“你”傅雪拥下意识看了自己一眼,然后捂住自己的胸,看向傅朝颜的眸子像极了一只凶狠的狼。
“三姐姐,你很好,但从今后起你便好不了了!”那恨意蓄满了她的眼眸。
泰戈尔曾说,“当人是兽时,他比兽还坏!”
“是吗?”傅朝颜轻笑,眼里瞬间染上战意,“我很期待。”
傅雪拥自觉落了下风,也知道自己今日莽撞了,倘若再与她纠缠,将事情闹大,岂不是将把柄送到府里那位。
她的冷静下来,至少要把府里那位病秧子王妃解决了,同时她还要牢牢抓住夫君的心,等时机差不多,再来好好收拾傅朝颜。
只可惜她小娘死的早,自己又没亲生弟兄,父亲也不喜她,只把她当做为获取利益的工具。
她什么都没有,只有她自己!
傅雪拥想到这眼里的恨意越深,实在是不想再看到傅朝颜的那张嘴脸,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傅朝颜看着傅雪拥离去的背影,眼眸寒意渐起,沉思着。
她发现傅雪拥好像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虽看上去行事依然莽撞,但那眼神如蛇蝎一般恶毒。
竟让她背后一凉,生出些许惧意。
看来那些大文学家说的没错,人只有经历一些令她痛苦的事情,才会成长。
傅朝颜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了,她不想内耗,上前摸了摸春归挨打的脸,心疼,“是我无能,让你受委屈了,回府后我拿玉肌膏给你擦。”
那药膏对消肿去疤极有效果,且纯天然无化学成分。
“少夫人这是说那里的话,婢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春归倒没什么,像她们这些做婢子的,哪有不挨打的。
小时候家中贫穷,父母都没了,祖父祖母便把她卖给了牙子,没遇到少夫人之前,她天天被那些牙子打骂。
有些大她几岁的姐姐,不听话的全被打死了。
为了活命只能听话,但还是免不了皮肉之苦。
傅朝颜没经历过那些,也不知春归心中所想,只觉得今日真是触了霉头。
前脚刚在傅雪拥那触了霉头,后脚马车坏了,那车轮子坏了,便没法走了。
傅朝颜只好叫人重新准备一辆马车。
想来,这一时半会儿,马车也来不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再去逛逛。
突地,脚边被什么毛绒绒的东西蹭了一下,随后便响起一声猫叫。
傅朝颜看见是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猫,心下欢喜。
“哪来的猫啊?好可爱。”她蹲下身,忍不住揉了揉它的头,谁知这个小家伙,竟猛地扑到她身上,傅朝颜吓了一大跳,差点摔倒,然后她便眼睁睁地看那只猫,叼走了她腰间的荷包。
那荷包里面有原身母亲留给原主的护身符,傅朝颜心一急,立马追了上去。
那小猫看着小小的,跑的还挺快。
傅朝颜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