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喜婆说着喜庆话,端来一碗饺子,让傅朝颜吃。
傅朝颜正好饿了,张嘴咬了一口,然后她就蚌埠住了。
这饺子怎么是生的!
“少夫人,这饺子生不生?”喜婆笑着问她。
“生!”傅朝颜下意识答,随后反应过来这代表的含义,顿时又羞又恼。
生个屁屁!
滚蛋去吧!
喜婆一拍手,笑着说,“吃着生就对了!”
傅朝颜无语凝噎,抬眸刚好与霍珏的视线对上。
她竟然在霍珏脸上看到了尴尬又不自然的表情。
真神奇!
待喝下合卺,梳头合发,帐帘放下,众人离去,青庐里便只有他们俩人。
夜深人静,只见过几次面的郎君娘子面对面坐着,空气里弥漫了暧昧又尴尬地氛围,让傅朝颜有些不知所措。
霍珏此时的状态也没好哪去,他也是服了这些繁杂的婚礼程序。
想起今日被几个女郎拿着棍子打,既无奈又好笑,看着面前这个容貌秀美的小娘子,又或者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轻咳一声。
“时辰不早了,卸掉钗环吧。”
傅朝颜有些懵,“哦”了一声,起身到铜镜前卸掉妆容,用方巾擦了脸,又连忙去卸头上的簪子,头饰复杂,卸的时候,一支簪子缠住了头发,痛得她低呼出声。
霍珏沐浴完出来刚好听见,连忙走过去正要问她怎么了,视线便停在她的头上。
“我来吧。”
傅朝颜愣了一下,然后问他,“你会弄吗?”
霍珏看着她头上被簪子缠绕的发丝,陷入了沉默。
傅朝颜透过镜子看他的表情,一脸凝重,她不知怎么了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把你难住了吧。
古板又迂腐的臭男人!
“虽不会,但可以试试。”霍珏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伸手去卸她的钗环。
霍珏神色认真,他并没有发现傅朝颜的脸有些红。
衣服料子本来就不厚,卸掉外衣,里面就穿着单衣,刚才他温热的手掌贴上自己的后背时,让她的身子麻了一下,有些痒痒的,一想到待会儿要发生的事,她就越发紧张起来了。
这人还挺能撩。
突然好想逃!
“可要食些吃食?”那根缠住她发丝的簪子终于拔掉了,拿起梳子轻轻为她梳发,动作生疏极了。
“不了,多谢霍郎君关心。”她有个不好的习惯,一累就不想吃任何东西。
霍珏梳头的手一顿,看着镜子里的她有些疲倦,再次开口,“你不吃,待会儿怎么睡觉?”
其实他也在纠结今晚到底入不入洞房,毕竟俩人都不太熟悉,行房事太过于尴尬,没有感情就那么硬生生的,总觉得在嫖……
傅朝颜原本困顿的眼睛顿时清明,脑子里反复回味着刚才的话,手不自觉的揪紧了自己的衣服。
他……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睡觉……是她想的那种?
怎么办?她还没准备好,可以拒绝吗?要是待会儿,真的晕过去了,会不会很丢人!
虽然霍珏自身条件不差,但硬要做这事,傅朝颜还是有些怂,我的老天爷啊,这可咋办!
霍珏并不知道小娘子的一颗心因为他的一句话已经乱了。
她本想开口跟霍珏说自己还没准备好,但一想到可能说了也是白说,因为在他们古人眼里,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们的终极使命就是成家,然后生一堆崽!
“我想喝粥。”傅朝颜算是认命了,她可不想做到一半晕过去。
霍珏应了声“好”随后起身打开门,叫下人去准备。
待傅朝颜吃完后,霍珏没让下人进来收拾,而是自己将桌案上的碗筷收了。
“哎,我来就……”傅朝颜见状连忙伸手想要夺走他手中的碗,却见他挡了一下。
“不过一副碗筷而已,你何必与我争,去歇息吧。”
傅朝颜“哦”了一声,没再说话了。
半柱香过去了,霍珏重新回了屋,看到一层帷幔挡着的朦胧身影,突然有些头疼,他也是头一回同女子共处一室。
这青庐里连多余的床榻都没有,被褥就更不用说了,自是没有的,他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随后才吹了蜡烛,上榻。
待床幔放下,霍珏躺在她身边时,傅朝颜瞬间怂了,她害羞的背对着他,手紧紧攥着被子。
男人的手突然抚上她的肩,她紧张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颤着声音问,“霍郎君,你想干什么?”
霍珏是什么人,立即明白她话里意思和她心里的想法,看她这个反应,他猜在那个世界她应该没与男人有过同榻而眠的经历。
算了,明日再说,她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