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论如何，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就算是我对她们有所怜悯，也不能就这么轻易饶过李建，我可以心软，但是因为他而家破人亡的那些受害者，永远都没有办法心软。
第二天再次见到李建的时候，他整张脸上写满了憔悴，似乎一夜之间就老了好几岁。
一看到我，他有些激动地扑过来，但脖子上面勒着的绳索很快又把他拽了回去。
“我的妻子和女儿现在究竟怎么样，我必须见到她们！你们想知道的信息我都已经告诉你们了，做人不能那么没有底线……”
我看了一眼陆腾，他会意，将今天早上林秋霞母女悠闲退房的监控调出来，给李建看了一眼。
“只不过是让她们两个在这里睡了一觉，你究竟做了一些什么，我也并没有告诉她们，接下来的一切，如果有机会的话，就由你有机会慢慢跟她们解释吧。”
他脸上的表情忽然和缓了很多，盯着监控的眼神十分专注。
“你能提供的信息我们都已经记录下来，报了案，你可以继续留在深市，不过想跑是不可能的。”我看了一眼时间，“警车应该快到了。”
李建不再挣扎，深市当地的警察也很快到达，将李建带走。
“虽然你们提供了证据，不过对于他是否真的做了这件事情，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警察走到我和陆腾的面前，“不过你们应该不是屈打成招吧，这样可同样是犯法的。”
李建除了精神方面受了一晚上折磨之外，可没有受到任何的虐待，他的妻女也都好好地度过了一个完美的假期，我老实地摇摇头。
“绝对没有，您可以去问李建。”
我一脸无害，警察点点头，还是道，“需要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去做一个简单的笔录，到时候如果没问题的话就可以走了。”
这些都是预料之中，我配合地点点头。
做完笔录之后，正好能赶上下午的飞机。
走廊另一边忽然传来脚步声，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转头间就瞥到了周衍的身影，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好，他眼下带着浅浅的乌青，这副模样和印象中总是雷厉风行的周总大相径庭。
“警察同志，我们快走吧！”
我不想面对这个状态的周衍，但是显然，他没打算放过我，大步流星地走到我们面前。
“我是魏南栀的家属，和你们一起去做笔录吧。”
我咬着牙，不明白他怎么什么事都要掺和一脚，还真把我当成三岁小孩了？
警察有些不解，“你们是？”
“夫妻。”
周衍说得风轻云淡。
最终，我、周衍还有陆腾终于还是同时坐上了警车，夹在他们两个的中间，我不禁有些无语。
这场面如果让宁城的人看到，恐怕都要惊掉了下巴，平时一个都难得一见的人，此刻却并排坐在有些逼仄的空间之中。
陆腾率先温吞地开口，朝着周衍伸出了一只手。
“周先生，好久不见。”
周衍仍然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完全忽视了面前的手，道，“前几天在京市不是刚见过吗，小陆总贵人多忘事。”
“算起来也有十多天了，不过上一次，你身边的那位慕小姐，才是让我记忆犹新。”
居然当着我和周衍的面提起慕云苏……我有些尴尬，而周衍只是用修长的食指轻抚了一下眼尾，淡淡开口，“是吗？你未婚妻也不错。”
“……”
我就像是一个夹心饼干被他们两个夹在中间，感受到了两人之间浓浓的火药味，不禁有些头疼。
“你们两个别吵了，影响人家警察同志办案！”
听到我的话，警察在前面摆摆手，大方表示没事，而陆腾也勾出一抹笑意。
“怎么能说是吵架呢？我只不过是在和周先生寒暄。”
“……呵。”
我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头都要炸了。
但好在以我对周衍性格的了解，这一声落定之后，他应该就不会再参与这样的争辩，不过也幸好如此，我的耳边终于清净了几分。
但是莫名的，我能够感觉到周衍的目光依然落在我的身上，皱着的眉头差不多能夹死一只蚊子，被他这样盯着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不由得往陆腾那边靠了靠。
“好了，我们到了。”
正在我怀疑周衍的目光能杀人的时候，警车终于停了下来，我迅速推着陆腾下了车，在接触到外面的那一刻，只觉得警车外面的空气都是自由新鲜的。
李建确实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所以我们很快就做完了笔录，为了避免继续和周衍两人同处一个空间，我提前就叫好了车，飞速离开警局，登上了最近一班回宁城的飞机。
姜离提前就收到了消息，在机场外等着我，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