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在三皇子等人的严刑拷打下,相府的总管王福招供了,他交代了左相与南越国王子私通出卖情报的事情,另外他还交代霍仲也参与了此事。
三皇子立刻请旨搜查了霍府,同样也在书房搜出了若干书信,霍府六十几口人全部下入大狱中。
霍老将军本就病重,又加上这次打击,当晚便吐血而亡。霍府一众人等悲痛万分。同时又为霍府的处境而忧愁。
霍文君几兄弟在狱中分析了当前的境况,一致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从秦如婳失踪,到秦府众人入狱,再到霍府牵连入狱,都仿佛有人在布局,精心为他们准备的这场阴谋。
只是现在醒悟为时以晚,只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人宰割,几人捶足顿胸,后悔为啥没有早点发现这些阴谋。
早朝上文帝大怒,众大臣亦无人再敢求情,纵使霍老将军想当年军功赫赫,但卖国的罪行实在太大,天子盛怒,又有谁敢质疑。
三皇子早已把搜到的书信交了上去,再加上王福的供词,看起来一切证据确凿,毫无破绽。
文帝当场下旨意判处俩府众人三天后菜市口处斩,女眷妇孺发配边北方劳苦之地。
萧景煊站出来,提出疑点,奏请文帝三思,查清后再判决,但被文帝直接拒绝。
“此案众卿无需再议,证据确凿,绝无更改,天子一言,驷马难追!退朝!”文帝态度坚决地说道。
“陛下,三思啊陛下!”任凭萧景煊说什么,文帝头也不回地下了朝。
萧景煊一脸颓废,秦如婳还没找到,亲人就全被处斩了,就算找回来,又如何让她苟活!
出去大殿门口的时候,三皇子与他并肩一同出去,侧头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道:“皇叔,何必为一些叛国贼伤感呢!他们那是死有余辜!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事吧!”
萧景煊阴恻着脸,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从他身边走过去。甩开的衣袖从三皇子的面前划过。
萧景煊从来没有过这种挫败感,哪怕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也不曾畏惧过,可如今他救不了自己爱的人,又救不了她的家人,心中的烦闷压的自己快要喘不上气。
三天时间几乎是无力回天了!证人又在三皇子的手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如婳所有的亲人都被砍头。
飞雪和飞夜还在日夜不停的寻找秦如婳,连千寻和顾君珩也一直没有停下脚步,可这么多天依旧没有消息。
前日有人约他午时见面,他匆匆赶回王府后调集人手准备前往断头崖。
一行人快马加鞭奔往揽月山断头崖。
揽月山地势险要,树木丛生,如果敌人隐藏山林之中埋伏确实极为凶险。
断头崖更是两面环山树林茂密,一面是悬崖峭壁,如果被围攻后果不堪设想,这些萧景煊不是没有想过,但这是唯一出现消息的一次,不管多么凶险他必须抓住机会,哪怕只是能找到些线索也好。
众人快马奔驰不到一个时辰,终于来到了揽月山,飞夜带着一众暗卫隐入山林之中,飞雪带着其余人马随着萧景煊继续前往断头崖!
不多时众人便来到断头崖,众人看着这地形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两面的山上要是埋伏人,他们不就是活靶子吗?
再往前就是万丈悬崖,看样子约他的人是要他的命,约在这里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了。
萧景煊骑马立于悬崖之边,对着两侧山峰大声喊道:“何人约本王在此,请速速露面,不要藏头露尾!”
“何方神圣,约本王在此!不要做缩头乌龟,赶紧放了人质!”
山林中传来萧景煊喊话的回响,只听上面树林中传来细细碎碎的声响,不一会,露出十几人来,为首的是一名青衣男子,脸上戴着面具。
萧景煊看着此人身形莫名有种熟悉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只听那人用粗犷的声音说道:“景王,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痴情种啊!竟然为了个女子就来犯险!”
萧景煊仰头看向他,“一个连面都不敢露的杂碎,还敢来调侃我,赶紧把人放了饶你不死!”
“哈哈哈哈……”面具男一抬手,一个蒙着双眼的女子被带了上来。
萧景煊顿时屏住呼吸,向那女子看去。只见她身上衣裙血迹斑驳,头发蓬乱,就连脸颊也是一道长长的伤口,看得他心口一滞,随后是刀割般的疼痛席卷全身。
那个瘦削的身形不是她还是谁?“如婳?如婳!本王来迟了!是你吗!”
“本王这就来救你!”
说罢他施展轻功飞身要向山上冲去,只见面具男一抬手,身后的弓箭手齐齐地向他射过来!
萧景煊无奈收回身形,拔出剑抵挡箭矢,身边护卫也齐齐冲过来格挡。
只见蒙着眼睛的秦如婳拼命的摇头,泪水顺着眼角大颗的滑落下来,今早她就被他们强行喂了哑药,纵使有千言万语也只能呜呜呜地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