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明躺在一张破旧的木床上,床板在承受着他瘦弱身体的重量时发出吱嘎的声响。他的身体已经消瘦到了极限,皮肤紧贴着骨头,每一次的呼吸都显得异常艰难,仿佛每一次吸气都是在与死神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他的手臂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那是长期治疗留下的残酷印记,每一处都是他与病魔斗争的证据。
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一个年轻的女子坐在他身边,那是他的妻子白浅,她的面容已经不再是记忆中那个光彩照人的女子,而是变得憔悴不堪,眼圈深陷,显露出深深的疲惫。她的手紧紧握着陈海明的手,那双曾经柔软细腻的手,如今却因为长期的操劳而变得粗糙,布满了老茧。白浅的眼中充满了不舍和绝望,她的眼泪默默地滑落,滴在陈海明的脸上,满是悲伤。
陈海明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痛,那种痛楚仿佛要将他的心脏撕裂。他想要对白浅说些什么,想要告诉她自己很爱她,但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微弱到几乎无法发出。他只能无力地看着白浅,看着她为他流泪,看着她为了他而痛苦。
随着时间的流逝,陈海明的生命迹象越来越微弱,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力正一点一滴地流逝。白浅的哭声变得愈发撕心裂肺,她的悲痛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刺入陈海明的灵魂。他看到白浅伏在他的身上,哭得几乎失去了意识,她的眼泪和汗水混合在一起,滴在他的脸上,那是她对他的深情,也是她面对失去爱人时的痛不欲生。
就在这一刻,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陈海明的心脏猛地一跳,那声突如其来的雷鸣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将他从那痛苦中生生割裂。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猛然睁开,一股强烈的恐慌感瞬间涌上心头,全身在一瞬间被冷汗浸透。
又是这个梦!那种从梦境中带来的刻骨铭心的痛楚,还如同余波般在他胸腔内回荡,让他几乎痛到无法呼吸。
陈海明晃了晃脑袋,稍清醒的脑子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酒店房间,强烈的口渴感让他不禁想爬起来找水喝。他试图坐起来,才猛然感觉右臂一沉,惊愕地转头一看,只见身边居然睡着一个年轻女子!
女子的黑色秀发如同瀑布般散乱地披在她的背上,她的肌肤在微弱的晨光中显得格外白皙。被子在陈海明的惊慌中滑落,露出了女子曼妙的身姿,她侧卧着,脸枕在陈海明的手臂上,全是幸福满足的微笑。
陈海明的身体顿时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怎么回事?他只觉得记忆断层般的一片模糊,他怎么也想不起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和一个女子躺在一起。
脑海里迟钝地闪过一幕幕:与医院领导的宴席,那个洪院长一杯接一杯地劝酒,然后就是天旋地转……
难道是那个洪院长安排的?还是自己在烂醉后出了什么差错?
脑中闪过刚刚梦中妻子的面孔,陈海明绝望地抓紧了头发。天啊?怎么会这样?
就在此时,身边的女子发出一声轻哼,慵懒的翻了个身,右手随之伸了过来,搭在陈海明身上。陈海明一下僵住了,一动不敢动。
女子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一片赤祼,然后抬起头,对上陈海明惊恐的眼神,愣了几秒钟,突然捂住嘴巴,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睁得老大。
“你……你是谁?”女子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身子本能往后缩了几分。
陈海明这才认出,这是昨天晚上一起喝酒的那位女子!那个洪院长介绍说是医院医务科的科长,好像是姓林来着。昨晚两人还有过一阵子交谈。
“林、林科长,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陈海明难堪无比的道。
此时的林瑜才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那一幕,她的脸迅速变得通红,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陈海明,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被单的边缘,内心的羞愧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昨晚竟主动索取了三次!她无法相信昨晚的自己竟然会如此放纵,完全失去了平日的矜持和端庄。
然而,在羞愧的同时,她的内心又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波澜。昨晚的陈海明,他的力量、他的温柔,让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这是她丈夫前未给过她的感觉,这使得她对眼前的陈海明,居然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好感。这种复杂的情绪让她感到困惑,甚至有些害怕。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轻轻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试图压制住内心的波动。这时她才猛然发现,自己胸前的一双坚挺居然露在外面。
“啊!”林瑜尖叫一声,急忙一把抢过被子,包住了自己,然而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眼前赤祼的男子,看着那强壮的身体,那种莫名的异样情愫又再次涌上心头,林瑜不好意思的转过脸去。
陈海明尴尬的拉过被子一角,盖住自己,尴尬地沉默了几秒钟,正准备开口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警察!警察查房!快开门!”
怎么回事?怎么现在有人查房?陈海明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