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副将陈飞宇重重一叹:“糊涂,简直糊涂,怎能在如此风口浪尖把他杀了?现在好了,外头全是那狗贼的部下,事情闹大了,我的人马和韩家军正在与他的人马对峙。究竟是什么情况?小将军干嘛要杀人?”
陈飞宇故作担忧,韩师道眉头紧皱,警惕看着陈飞宇。
见状,陈飞宇微微一笑,干脆表明身份。
“韩将军不要这么看我,实不相瞒,我背后的是三皇子。”
韩师道越发疑惑,弄不清楚陈飞宇什么意思,干嘛莫名其妙表露身份。
陈飞宇笑:“三皇子和秦王友好往来,亲如一体,说起来咱们是一家人,当务之急是先解决矛盾,小将军干嘛要杀左副将,我好出谋划策。”
陈飞宇故意装出为韩红柳好的假象。
韩师道想了想,将书信和断箭拿出来,并且简单说明了一下理由。
这事迟早会公之于众,只有公之于众才能给韩红柳正名。
“什么,那狗贼心思这般歹毒,如此一来,的确该死,小将军杀的对。是否还有别的人证物证?这两样东西不足以定罪,狗贼部下不可能承认。”
“人证被灭口了。”韩师道冷冷瞪着陈飞宇。
陈飞宇满脸为难,“这样,事情很难办。凭这两样东西,谁能证明出自狗贼之手?而且,书信也无法作为证据。”
“能不能做得了证据,不需要你在这里胡说八道,陛下肯定会定夺。”韩红柳冰冷出声。
陈飞宇摇头。
“现在的问题,不是陛下会不会定夺,而是外头十多万人马,将咱们堵住的事情。若没处理好,会发生动乱的。西夏狗贼趁着动乱来突袭咱们,当如何?人人都要被钉在耻辱柱上,成为万古罪人。”
“怕什么?”韩红柳嗤之以鼻,“我这便拿着证据出去和他们解释。”
“小将军莫不是啥?这个行为,他们会承认?”陈飞宇大喊,“你只要出去,绝对回不来,我的人马以及韩家军能镇压,之后呢,传出去,变成拥兵自重,京城会给咱们定义为反贼。”
韩红柳被说得哑口无言。
他杀王汉天,考虑过的,只是没想过证人会被杀。
她的性格,确实太浮躁。
韩师道神情凝重,军心不能乱,他的女儿也不能平白受冤枉。
陈飞宇再度叹气,“小将军,赶紧跑吧,大将军再命人去追,同时将此事汇报回京城。”
“跑?”韩红柳瞪大眼睛。
她没做错,做错的是王汉天,他把王汉天杀了,凭什么要她跑?真是可笑。
“办法摆在这了,究竟如何,自己斟酌?此事我会告诉王汉天部下,安静等待陛下命令即可,但小将军不能再留在此处。”
陈飞宇走后,韩师道抓着韩红柳的手。
“不要再留着,去秦州找秦王,没见到秦王前,万万不可信任任何人。记住,记住!即便是陛下喊人来,你也不能相信。”
“爹,我没有错,我不跑。”韩红柳委屈坏了。
韩师道长长叹气,“你的性格,跟你说了不知道多少遍,有用么?没有用!你心思太过单纯,不懂世道险恶,人心可怕。听话,快点去秦州,秦王肯定会恢复你的清白。”
“爹。”
韩红柳美眸含泪,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韩师道打断。
“赶紧去,只有殿下才能保护你。你姐姐也在那边,姐妹二人好有个照应。若是可以,你也一道嫁给秦王,为父如此才能放心。”
“爹……”韩红柳泣不成声。
韩师道摇头,满脸不舍,“够了,赶紧去。只有赵玄,才能保护你。”
“爹,这仗一点意思都没有,没有该有的正义,咱们奋勇杀敌,冲锋陷阵,那些老鼠却为争权夺利想要咱们的命,大宋烂到根了,咱们不值得。”
“怎会不值得?”韩师道毫不犹豫地回答,神情凝重,看着韩红柳,“女儿,你要弄清楚,这一仗是为谁而战!是为陛下,是为百姓!朝堂谁说烂透了?咱们还有秦王殿下。”
闻言,韩红柳陷入沉默,随后迷茫的目光再次恢复坚定。
“我明白了,爹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自己。”
韩师道替她抹掉眼泪。
“我答应过殿下,要到秦州去当教头,倘若出了意外,女儿务必记住和殿下待在一块,不管他在哪,你都要紧紧跟随他,和文君一起伺候好他,替他做事,为奴为婢也无妨。”
话题变得沉重,让韩红柳刚止住的眼泪,又簌簌而落。
韩师道不忍的背过身,大喊:“赵文良何在?”
“卑职在。”
“速速带人追击逆女韩红柳,无论如何都要将她带回来。”
“是!”
赵文良一直跟随韩红柳攻城略地,是她的亲信,虽说韩红柳功夫很高,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