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赫连跋将军在哪里?难道败了?”
听见太监的禀报,拓跋灏猛地推开身边两具娇躯,惊恐的爬了起来。
“殿下,无需慌张,赫连将军并没有被这股宋贼击败,大军还驻扎在北岸。”
野利仁忠急忙安抚这位监国大皇子。
站在城楼上,看着城外到处是熊熊大火,野利仁忠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亲自带兵杀出去,剿灭这股宋贼。
劫掠这件事,以前都是他们游牧民族干的,现在好了,他们被宋人劫掠了,特别憋屈的是,还是当着他们的面劫掠,在他们家门口劫掠,他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虽然大兴城内有数万兵马,但都不是骑兵,出城跟骑兵作战,那纯属是找死。
“殿下,赫连跋要渡河了!”
城外,劫掠一圈的赵玄已经带人等候在渡口上游。
只要赫连跋渡河,他不介意送赫连跋一场大火。
“殿下,他们退回去了!”
赫连跋似乎也注意到了河对岸的“埋伏”,直接放弃了渡河。
“该死,这个宋贼,怎么如此狡诈?刚刚我们就不应该迟疑,应该早些渡河。”
见敌军埋伏在对岸,赫连跋只能无能狂怒。
“这些家伙,根本不是人,像幽灵一样。”
“他们就是幽灵,要不然老太尉也不会败,右相也不会拿他们没办法。”
“幸好刚刚没进山,要不然咱们可能都是尸体了。”
赫连跋身后一群千户都感到庆幸,庆幸他们没有贸然进山,贸然渡河。
“现在我们怎么办?”
燕倾城见敌人退了回去,忍不住侧目,看向赵玄。
“当然是回去!”
赵玄呵呵一笑,现在他们有了船,在这伏龙河上方便多了。
这些船,都是西夏人的,今天早上赫连跋那六千人就是这些船送过去的。
“你不怕党项人在河岸伏击?”
燕倾城担忧的道。
“我说的是回宁州去。”
“曹三,通知卫婴,撤退。”
赵玄的目的暂时已经达到了,此时不跑,再过几天就跑不掉了。
就在骁骑营走水路撤离的时候,张复的三万大军已经连夜开拔。
“右相,咱们要是走了,宋贼再逃回宁州,怎么办?”
“哈哈哈,北边有横山阻挡,他们过不来。至于水路,他们没有足够的船只,除非他们舍弃马匹。”
张复知道,这些宋贼不可能舍弃马匹。
马匹就是这伙宋贼的立身之本,要不是有上万匹战马,日行数百里,这群宋贼早被消灭了。
“至于那边,到处都是咱们的城池,还会与咱们正面撞上,他们不敢,除非他们再次遁入大漠,但大漠那边,契丹人和回鹘人已经铺开天罗地网。”
张复哈哈笑道,这一回,这股宋贼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而就在赵玄将西夏、大辽搞得鸡飞狗跳的时候,大宋却一片愁云惨淡。
因为韩师道被召回了东京。
拓跋纯这一个月来,已经送了七八封亲笔书信给韩师道。
虽然知道这是离间计,但赵天圣依旧撤回了韩师道,并且打算让韩师道提前回家养老。
“官家,三思啊!韩相鞠躬尽瘁,怎么可能背叛大宋?”
吕琮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韩师道这样的忠臣、能臣如果被罢免,他这种铮臣,又还能戴多久的乌纱帽?
“闭嘴,这件事,不许再议,让韩师道回去颐养天年吧!
“至于匣龙关,就劳烦秦爱卿亲自走一趟,朕再给你十万禁军。”
赵天圣冷冷的目光扫过群臣。
虽然韩师道没有背叛,但谁知道韩师道会不会背叛?
赵天圣不敢赌,也不想赌。
也不想再面对韩师道,既然不再信任,那还不如赶出朝堂去,也免得君臣相见的尴尬。
“官家,老臣不擅将兵啊!”
秦蒿闻言,身体不由抖了抖。
虽然匣龙关看似固若金汤,但对手可是拓跋纯,西夏皇帝。
万一要是失守了,那他满门可就难保了。
这件事,吃力不讨好。
守住了,没啥功劳。
守不住,人头落地。
“秦爱卿啊,你不是一向擅长议和吗?若是情况不对,你可以议和啊,只要西夏人不杀入关内,一切条件,朕都是可以接受的。”
赵天圣摊了摊手,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秦蒿。
秦蒿冷汗顿时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皇帝这是要对他很不满啊!
秦括没守住秦州城,这股怨气,看来是撒到了他头上。
“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