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无限的怒火,翻腾着、汹涌着,于他的胸膛之内,这股滔天的怒意,是向着弃他而走的李傕,是向着诓骗于他的李傕,是向着辜负他信任的李傕。
只是眼下李傕窜逃而去,不知何往,郭汜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他就想着对李傕的亲近人下手,以卸去胸中的一二点不痛快,也让自己能快意一些。
于郭汜催命般的号令下,神情恍惚、神色呆滞的李桓被拖了上来。
李傕的离去,在郭汜看来,是一种背叛,让郭汜不满、愤怒,而在李桓看来,遭到最亲近之人的背刺,让李桓一时间难以接受,是故李桓露出了恍惚、呆滞的神情。
“李桓,李傕干的好事,便由你先偿还一二。”郭汜提着把环首刀,怒气冲冲的上前,双手高高竖起环首刀,对着李桓劈砍而去。
一刀,李桓发出了一声惨叫,声音犀利且响亮,身体不自主的挣扎着。
两刀,李桓的声音顿然转低,受到重创的他难以哀嚎,他挣扎的动作幅度变小。
三刀,李桓的声息变得若有若无,不再动弹挣扎。
刀刀见血,刀刀触肉,郭汜发了疯一样的,恨不得将李桓、李傕的这位从弟砍为肉酱,也唯有将李桓砍为肉酱,才能泄他心中之恨一二。
郭汜的大力劈砍之下,李桓的的身上鲜血飞溅、肉块横飞,而李桓的生命力,则早已消弭见底,郭汜虽是大力劈砍,可李桓已然没有了反应,也没有了痛楚,他死了。
良久,郭汜收起了他发疯般的劈砍举动,他重重的喘息了几声,而后他将目光放到了被砍成一堆肉块的李桓身上,他不由快意的大笑了数声。
“背叛乃公,便是此等的下场。”郭汜指着被砍为肉块的李桓,他一边说着,一边眼神不着意的扫过麾下诸将,如伍习、王方、夏育等人。
在郭汜扫过每一名麾下将领时,他眼中不自觉流露出的杀意,教和他对上眼睛的将领,都稳稳的低下了头颅,表示出臣服的意思,不敢和郭汜对上眼。
“拖下去,喂狗。”郭汜冷哼了一声,他说出的话,有如数九寒冬的严冰,叫人不寒而栗,伍习、王方闻言,都是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而郭汜的从弟郭浦,也是暗自咽了一口唾沫。
唯有夏育,他望着被剁为肉块的李桓,露出满是鄙夷的目光,扬声应和道:“此辈狼心狗肺、全无信义之徒,送去喂狗,正是合宜。”
这时候伍习和王方,以及郭汜的从弟郭浦被夏育一言惊醒,几人纷纷出言道。
“这等不忠不义之徒,合该有此下场。”伍习朗声道。
“对,对,对,就该如此。”王方不住的点着头。
郭浦则是抚掌叹惜道:“只几刀了结,却是便宜了李桓。”
郭汜听着麾下诸将的应和之语,他收回了游离在麾下诸将身上的目光,同时藏匿起了他眼眸下的若有若无的杀意。
“自今日起,须得坚守城池,不可有任何松懈之意。”郭汜扬声宣令道。
与此同时,郭汜发出壮言,用以激励麾下诸将道:“黄白城虽小,可城池坚韧,为昔日朝廷储粮屯兵之处也,蜀军人马虽众,急切之间,我等只需好生坚守,必不会为蜀军所破也。”
“天下纷扰,世事无常,月内,局势便多有变化,某料定刘璋小儿必然不得在黄白城久处,我等只需坚守数月,就可趁蜀军有他方之忧时,趁隙远遁……天阔地广,还不是任由我等遨游。”
“将军说的是,我等只需坚守,便可胜利。”又是夏育,这个因为至交好友高硕为蜀军所杀,对蜀军抱着恨意的将领,第一个、第一时间的跳了出来,应和着郭汜的话。
随着夏育的应和,郭汜的从弟郭浦、伍习、王方等将领,也纷纷出言应和。
“嗯。”见到众将踊跃的回应,郭汜满意的点了点头,而郭汜所没有察觉到的是,郭浦、伍习、王方等人不着意的对视了一眼,接着很快就将眼神错开。
此刻,霹雳校尉阴溥也做好了攻城的准备,他命令麾下的霹雳手们将霹雳车推到了黄白城下,照例发出了数轮砲石,向着黄白城的城头抛射而去。
"霹雳车!"在阴溥飞射砲石的打击下,郭汜躲在城墙后面,紧贴着城墙,一字一顿的道出了霹雳车三个字。
他打听到了蜀军对飞石车的命名,同时他也对霹雳车这个命名甚是认可,声如霹雳、发石如雨,确实当得"霹雳车"三个字。
唯独可恨的是,这等的利器不在他郭汜的手中,且他麾下的工匠也打造不出来这等的利器。
哪怕在郭汜的刀剑督促下,工匠照着蜀军霹雳车的样式打造出来类似的飞石车,但发射出去的砲石却是没有蜀军霹雳车的威力,一则发射砲石的声音不够震撼,二则发射的砲石距离不够远,才十步,济不得什么事。
因而郭汜只能被动挨打,默默忍受着蜀军霹雳车的攻击,他知道,霹雳车虽是威力惊人,但攻破城池还得是云梯、冲车才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