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询了上了一句。
但是很难评的是,经过他这一二年间的劫掠,陕县附近的坞堡,要么被他拿下、已经是吃的一干二净了,要么坞堡的主人见势不妙、早早举家迁移走了,导致现在陕县附近无有坞堡供他劫掠了。
粮是军中胆,这没有了粮草,他麾下的这支凉州铁骑,只怕会无敌自破,四散流离。
不过军中乏粮的问题,张济倒是也有个解决的方法,关中的李榷、郭汜为了抗衡即将北上的蜀军,连连向他发来文书,请他去关中助阵,并拍着胸脯保证,会供给他所需的粮草辎重。
“关中。”张济喃喃着这两个字,面色上的犹豫昭然的很。
的确,去关中可以解决缺粮的问题,可是,去关中会引来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需要协助李榷、郭汜同益州牧刘璋作战。
而那位刘益州,往岁东平巴郡、南荡南中、北获汉中、遣别军轻取武都,军威武功,看上去一时间无有人敌,眼下的声威是煊赫非常。
“难啊!”张济叹了一口气,他担忧若是刘益州在同李榷、郭汜的纷争中获胜,他这个跑去关中助阵的骠骑将军,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然而若是他不去关中,粮草的问题得不到解决,再等几日他麾下的凉州铁骑只怕会星散流离,弃他而去了,且弃他而去还是轻的,重的话可能会因为饥荒怨愤于他,他一家老幼恐是难以保全。
就在张济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名身形挺拔、面阔端正的青年踏入了屋内。
“绣儿,军中粮草还可支撑几日。”张济见到张绣,立即就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那就是军中的粮草辎重还可以支撑几日,这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
前去统计粮草数目的张绣,立即回禀给出了详情:“叔父,若是吃的多些,十余日便会粮尽,若是一齐少吃些,还可支撑二十日。”
一个月不到!张济顿感头疼,军中的情形非常不好,他需要早早的下了决断-是否前往关中,不然再拖上几日,就算有了决断,可粮草耗尽,也就没了赶赴关中的机会了。
“绣儿,你认为我们是否应该前往关中。”身为主将的张济迟迟下不了决断,他问询上了一句张绣,想让张绣给他一个主意、或者给他一点灵感。
张绣闻言皱起秀眉,他斟酌道:“叔父,若就眼下的情形来说,当是立即动身前往关中,不然再拖上几日,就算我们想动身,行军所需的粮草也是不够的。”
“是啊!”张济认同的点了点头,他直直的叹了一口气:“可是为叔总觉得前往关中,相助李榷、郭汜同益州牧刘璋抗衡,若是一个不慎,刘益州胜了,那你我叔侄二人恐是性命生忧。”
“叔父,不如我们引兵前往南阳郡,南阳郡虽是遭袁术祸乱,可好歹是一方大郡,户口田簿比起弘农好上不少,比关中也是胜上一筹。”张绣抛出了一个选项,他们现在身处弘农,北边的并州、东边的雒阳,都是遭受了兵灾,人烟荒芜,去了也是饿死的结果,只有西入关中和南下南阳两个选择了。
“南阳?”张济听到南阳二字后,他的眼睛霎时一亮,但很快,他眼神中的光彩逐渐黯淡了起来。
张济摇了摇头,否决了南阳这个选项,若是李榷、郭汜没有邀请他西入关中,他可能会选择去南阳,但现在有西入关中的选择,他更愿意西入关中。
“南阳之地,现在是处于荆州牧刘表的手里,我们不过是一支孤军,兵力不过三千人,虽是我们麾下士卒的战力比起楚兵勇猛一些,但蚁多咬死象,我们不是荆州牧刘表的敌手。”
张济给出了一个拒绝的理由,以荆州兵盛为由拒绝了张绣的建议,然实则是他心中偏向西入关中,关中之地,距离凉州相近,离他的故土武威近上一些,他担忧去了南阳,万一有个不好,埋骨异乡,做了个他乡之鬼。
“叔父说的是,南阳之地,也不太好去。”张绣点了点头。
“益州牧刘璋不好抗衡,荆州牧刘表也不是善类,去关中、去南阳,都有难处……”张济仰头思索了起来,片刻后,他总是有了决断。
若是时间充足,容得下张济好生思量一阵,他会细细对比去关中、去南阳的优劣,可现下没有太多的时间,容得下他细细思量,因此张济拍板决定了下来。
“且去关中,不过我们不必急着赶赴陈仓参战,先到长安索取粮草,待在长安观望一段时日再说。”
张济下了决断,追随他的一众凉州精卒自然是唯他马首是瞻,不消一日,陕县的凉州精卒便被动员了起来,只携带粮草、军械,便发兵往长安而去。
自陕县至关中,路上需要经过潼关、华阴,然后才得以抵达长安。
一路上跋山涉水,在抵达华阴附近后,张济停驻了大军的脚步,他安营扎寨了起来,同时派遣使者前往华阴面见宁辑将军段煨,他意图打打段煨的秋风。
段煨是他们这群凉州诸将中的异类,如他和李榷、郭汜,军需辎重依靠的是抄掠士庶、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