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亿了,听懂掌声。’
有些时候,干一些无关紧要的宽仁之事,可以为自家头上刷上一道金漆,让自家看起来更神圣些,也可以更多的招揽到人心。
“肃静。”彭羕皱着眉头向前踏了一步,并向着下方呵斥了一句,而后他朝着茫然失措的孟仪提点道:“孟族长,还不回话。”
“这,这,这……”孟仪‘这’了半天,方才说出了一番通畅话:“明公,我孟氏罪孽深重,能免于刀斧之刑,已是万幸,我如何能担任云南县的县长,代明公牧守一方,仪深感明公厚恩,但还请明公收回成命。”
孟仪哽咽着声音,感动万分的向着刘璋说完了一番推辞话语,这番话并不是因为谦虚,实是他真心觉得自家配不上云南县的县长,也配不上在刘璋这么宽仁的明公手下做事。
“我意已决,孟卿就莫要推辞了。”刘璋抚着手中的玉如意,感受着玉如意丝滑冰凉的玉身,让孟仪不要推辞。
同时刘璋不待孟仪再度推辞,续而说道:“你的长子孟节,气度不凡,为人孝悌,我很是喜爱,就让他到州牧府任事吧。还有你的次子孟获,虎头虎脑的,也甚是惹人可怜,现有治中董扶,为巴蜀士人用钦仰,就让孟获到董扶门下求学一二,异日说不定能成为大儒,于南中传播文教,教化一方。”
“明公厚恩,仪虽九死不能报也。”孟仪跪拜而下,声音呜咽,眼中更是有泪水滑下,刘璋的这番处理,比起任命他为云南县县长,更让他恩感万分,同时也让他忘却了推辞,事关他的两个儿子的前途,做父亲的自然是全然应下。
几个与孟仪亲近的建宁郡的族长,微微偏过头,交流了一番眼色,面上多少有点对孟仪的羡慕。刘璋将孟仪的两个儿子,一个置于州牧府任事,一个放到董扶那位大儒的手下进学。
虽是刘璋这种操作多少有质子的性质,是对孟仪的威慑。但长子孟节在州牧任事,比留于南中任官为吏,好的不要太多,次子孟获,如有天幸,竟得拜到董扶的门下,他们虽是南中人,但董扶的大名他们是听过的,董扶可以称得上是蜀地的文胆,多少蜀郡世家子弟尚且不得拜入董扶门下,没想到孟获竟是这么的幸运。
“此外,你族内的那位孟琰,虽是幼童,但气质非比常人,我打算收养于州牧府,和我儿刘循做个伴,还望你不要不舍。”刘璋说起了他令彭羕在孟氏中寻得的孟琰,打着好不容易来一趟南中,怎么说也得打包点东西带回成都的想法。于是他想着将孟琰这位日后蜀汉的辅汉将军、虎步监,在和主力诸葛亮大军联系被切断时,领着五六千人,顶着司马老贼数万骑的攻击坚守不动的大将一并带回成都。
“全凭明公吩咐。”孟仪恭声道,对于刘璋的要求,他无有不从。
可惜了,以后就没有什么蛮王孟获了,也没有七擒孟获的故事了,让孟获拜入董扶的门下,日后南中孟氏当是多了一名大儒,少了一名作乱的蛮王。料理完孟氏的事情,刘璋心中发出了些感慨。
只是七擒孟获这件事,只在汉晋春秋和华阳国志有记载,正统的三国志对孟获和七擒孟获一事只字未提,不过这也有可能是三国志的作者陈寿惜字如金的缘故,三国志实在太精简了。作为史书的题材,通常是由记、传、志、表所组成的,陈寿的《三国志》只有本记和列传,没有表,更没有志,平白少了很多资料,着实让人生怨。
见眼下南中人中,该赏的赏了,不该赏的也赏了。刘璋轻咳了一声,准备说起他对南中的规划。
在刘璋的一声轻咳声中,一众南中大族的族长和南中的官吏们纷纷整理姿态,微微弓着身,准备聆听刘璋的训音。
刘璋说起了他的第一条规划,关于属于他的无当飞军:“诸君,璋虽入南中时日不久,但南中的情况我还是有所了解,叟夷之中,多刚狠之辈,不服从官吏的管理,也不顺从大族的礼遇,每每生事,扰动一方,使郡县不得安宁,我甚忧之。”
“所以本州牧打算抽调南中青羌、叟中的劲卒万余家,迁徙到蜀地居住,一来就近管理,方便顾看,二来此辈多骁勇之士,当用于行伍,建功立业。”
言明了抽调青羌、叟做兵员的计划,刘璋阐述起了第二条南中的规划,以汉治夷的政策:“只是南中叟夷众多,本州牧纵使抽调万余家迁至蜀地,也还剩大批的叟夷,充塞于南中,搅扰的南中不得安宁。故而,这些剩下的叟夷就要麻烦诸君了,夷人天性贪于财货,所以还望诸君出金帛招诱,聘用这些恶夷为部曲,使其等有所统属,不至于生事。”
一众南中大族的族长有的人脸上微微泛起苦色,面前这位明公竟是打算让他们去金帛招诱叟夷中的刚狠之徒,这是一件不太好办的事情,而且还要花上大批的金帛财货。
但这群人也没人敢露头去反对一声,刘璋威势太隆,他们怎么也不敢当面反驳,也不敢反对刘璋下发的命令,顶多是去执行的时候磨磨洋工。
同时他们心里不由在想,刘璋前面出手那么大方,如何到了他们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