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应玖的声音平静如水。
墨致景好像在看她，又好像在看别人。
“我说过，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墨致景的女儿。”
“如果，有一天，事情发展成，你想象不到的样子呢？”
应玖问了墨致景一句。
这是第一次，她没有用可爱的语气和表情。
墨致景捏了捏双拳，手心里难得的冒出丝丝凉意。
“我的话，依然有效。”
“好，我知道了。”
墨致景见她十分平淡的结束了这个话题，心里感觉有些不适。
他的女儿，他要再次的失去了吗？
应玖懒洋洋的表情，看着于丞在她面前蹦跶，一双眼睛，始终跟着他的身影。
在他的身上，她感觉到异常熟悉的气息，那种令人作呕的腐烂的味道。
那是人类的欲望凝成实体的味道。
她记得，她闻到过一次，也记得她消灭过一次。
可现在，他又回来了，就这么出现在她的眼前。
带着同样的一张脸和同样的臭味！
呵，还真是没把她当一回事啊。
封印和封忆安看着安静如鸡的应玖，看着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于丞的身上。
两人的脚趾都抓紧了。
小黑狗经历过刚刚的事，已经不是很想出来了。
墨致景看着应玖，知道她一直看着于丞。
对于只知道一部分事情的他来说，无知是福。
“玖玖，你纪任叔叔那边进展不错，收集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是吗？可是他并不是人，他是你们人类欲望的集合体，你们是杀不死他的，这，要怎么办呢？”
应玖一脸嗜血的模样，看向抱着自己的墨致景，两人说话的声音非常小。
以至于，在他们身后的许慕白，都没有听清楚。
“那，要怎么杀死他？”
墨致景被应玖的话惊得呼吸一滞，随后极其平淡问出了这个问题。
“哈哈哈，我的爹地，你还真是有意思。”
应玖没有回答墨致景的问题，只是轻轻的笑了笑。
对于没有心的应玖来说，记忆缓慢的恢复，她就越是没有情感，很难和普通人共情。
更别提什么同情心了，她都没有心，哪里来的同情。
对于她来说，只有对和错，好和坏，而已！
有时候，不管你再善良，但当你没有价值时，就算你温柔得像只猫，别人也会嫌弃你掉毛。
所以，应玖从来不做没有价值的人，可能就是太有价值了，才导致，她没有了心。
“玖玖，爹地和你的哥哥们，会尽力保护你的。”
封忆安不知道，为什么墨致景会突然说到这句话。
但是他也立马凑上前，轻声说道。
“还有忆安哥哥。”
“嗯哼，还有老头子我，要动你，还得问问我封家同不同意。”
封印早就支棱着耳朵，在一边偷听了。
只是两人说话的声音实在太小，他又不好意思靠太近。
直到墨致景这句话，才听清楚。
“玖玖知道了嗷。”
应玖一脸天真的笑意，看向周围的人。
其实，她也很好奇，她过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为什么会连心脏都丢了，但还活得好好的呢。
知道的人，不说。
不知道的人又想知道，这个局，要怎么解？
于丞看着台上一茬一茬的练习生，眼神变得幽暗晦涩。
应玖懒得去盯他，直接朝他打出了一道灵力。
放了几只小纸鹤出去当眼睛。
这样，谁也不用跟踪谁。
他的一举一动，自然就在她的掌握之中了。
“爹地，我们回去吧，玖玖困了。”
说完，小家伙像模像样的打了个哈欠。
眼泪汪汪的。
墨致景也是累了一天，本来应酬完就可以回家的，但是女儿还在这儿，就得来接人。
许慕白自然是安排好了一切，给云博衍的助理和冷微月的助理，分别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这种录制，时间一般都很长的。
作为艺人，除非进组拍戏，否则基本都是夜间动物。
越夜越美丽的那种。
得知应玖厉害，云博衍和冷微月都有些失落感，不过转念一想，让这么小的孩子，陪着他们熬夜，也确实有点残忍了。
反正后面也是见得到的，只是冷微月相比于云博衍来说，能见到的次数，不会那么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