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紧紧抵在她的脖颈上,深深呼吸着属于她特别的香味,澎湃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医生订好了做手术的时间,就在两天后。
在与家人视频通话的时候,裴宴州将这个消息告知了家人。
家人都很紧张,却没有一个人表露出来,大家都安慰他们,替他们祈祷着。
当晚,北堂深电话打了过来。
“浅浅,我听霍利说,你和小乖要做手术了。”
夏浅“嗯”了一声,故作轻松地说道:“前两天,小乖还念叨着你呢,你有空了,可要过来看她。”
手机里面传来机场播报的声音,北堂深低声笑。
“我现在就在机场,明天一早,小乖就可以看到我了。”
夏浅愣了一下,心中感动:“深哥,其实你没有必要现在赶过来。”
他声音柔和:“浅浅,不要害怕。”
她鼻子一酸:“我,我才没有害怕呢!”
他突然停下脚步,青桑走在北堂深的身后,见他突然停下,她也跟着停下脚步。
她听到他柔和的声音:“嗯,浅浅是勇敢的女孩,自然不会害怕。”
青桑突然就愣住了。
许多年前,她还是一个害怕打雷的小女孩,有一天雷雨大作,她将自己藏在衣柜里面,大家找她都快找疯了。
最后,一个小男孩打开衣柜发现了她,她害怕被他嘲笑,先声夺人:“我在这里捉迷藏,我才不是害怕呢。”
小男孩最初诧异,紧接着笑了起来,说道:“我知道你是勇敢的女孩,不会害怕的。”
“青桑——”北堂深沉冷的声音传来。
青桑猛然回过神来,发现北堂深已经结束了通话,站在离她四五米远的地方,回头看着她。
她连忙箭步跟上,说了一声“抱歉。”
他眼神深邃,淡淡道:“有心事?”
她就像是被人抓住把柄的小孩,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没有。”
他看着她,目光清凌:“如果有困难,可以告诉我。”
在他的眼里,她一直都是沉稳冷静的,他很少看到她失神的样子。
可就在刚才,人流来来往往,她就像木偶一样,神情恍惚地站在那里,让他觉得很异常。
她微怔,唇角勾了勾:“没有,谢谢。”
他低沉道:“走吧。”
夏浅挂断电话,有些失神,裴宴州从身后将她抱住,低声道:“在想他?”
她身体往后,靠在他怀中,轻声道:“我只是觉得,深哥对我太好了,好得让我有负罪感。”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些都是他心甘情愿的,在他眼里,让你幸福,他才会幸福。”
虽然心里很不爽,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很敬佩北堂深。
“嗯,我知道。”
正因为知道,所以更难受,她也希望他能得到幸福。
“别想了,再想他,我就要吃醋了。”
他捧着她的脸,啄了啄她的唇。
她坏笑:“我已经尝到了,酸酸的。”
他挑眉:“既然知道,你打算怎么安慰我?”
她装傻:“安慰你什么?”
他长长的睫毛扇了扇,极为认真的表情:“你心里想着别的男人,我吃醋了,难道你不该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
“好啦,安慰你。”她眼睛笑得弯了起来,嘟着嘴,响亮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还不够,先记在账上,我会收利息的。”
他好看的眼睛眯了眯,唇边勾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