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哥,你会煮饭吗?”
赵烈洲不好意思地说道,“马马虎虎会有一点。”
能把东西煮熟。
至于厨艺嘛,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
“赵大哥,你看,我出个详细的菜谱,你来煮,卖的话,如果我这边能顺利脱身,我也可以去帮忙卖,本钱我们一人出卖,八二分利,你八我二,你看可以吗?”
温暖想着,自己付出的,的确不如赵烈洲多,她就拿点小头就好。
“不用。”
赵烈洲说道,但话峰随之又转个弯,“你家里有笔和纸?”
还真别说,蒋卫阳虽然是个即将毕业的,大龄大学生。
但是家里还真没有笔和纸。
他从不把这些带回家。
“晚一点,”顿了一会儿,赵烈洲又给出一个确定的时间来,“一个小时后,你去蛇洞那里拿。”
说着,赵烈洲就骑着三轮车走了。
温暖还一脑门问号呢,他刚才那句“不用”是什么意思。
赵烈洲已经走远了,她也没得问。
温暖托着巨肚,慢慢往蒋家走,一路上,零丁遇到几个从田里劳作回来的人,还和他们打招呼,“阿伯,这是刚去浇菜吗?”
“婶子,今天摘这么多乌皮茄?”
“对啊,它们长得太快了,摘一些下午去赶个晚市。”
迎面又走过来一个阿姆,看到温暖,她还“咦”了一声,“刚才和卫阳在一起的人,不是你啊?”
温暖瞬间就猜到,难道是柳紫萱来找蒋卫阳了?
“不是呢,”她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被吓到气到了,动了胎气,肚子总觉得有点儿不舒服,今天一大早,我去医院做产检了呢,出门的时候,都没看到蒋卫阳,你刚才看到他啦?”
阿姆是个嘴碎且喜欢八卦的,她一点儿没觉得,这可能触及到人家的丑事,反而一脸兴奋地说道,“我在那边给田里拔草,抬头就看到卫阳和一个身上穿着碎花衣服的女人,往那山上走去呢。”
旁边,挑着乌皮茄的婶子,拼命在给阿姆使眼色,大概是想让她闭嘴,不要再往下说了,免得刺激到温暖。
没想到,嘴碎阿姆在看到温暖的脸色,从疑惑到吃惊,再到委屈得眼眶都红了,她就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兴奋得在跳舞,“巴巴巴”地,说得更加快了,“我看他们俩那背影,好像是卫阳牵着那个女的,样子亲密得哟,所以我才以为那人是你呢。”
有的人啊,骨子里就是这么八卦,一见有八卦丑闻,就像鲨鱼闻到了血腥味儿一样,才不会管别人的死活呢,立刻就凑上去,想问个清楚,“温暖,那人是谁啊?卫阳怎么会像别的小年轻牵着对象的手那样,牵着她的手啊。”
温暖知道,这个嘴碎阿姆是个非常奇葩的人,你越是跟她说,这事儿不能往外说,她越喜欢用那种“我跟你说,你不要跟别人说”的宣传方式,把事情传人人都知道。
于是,她马上装出一副,想拼命捂住家丑的紧张模样,“乞求”她,“阿姆,我不知道那个女的是谁,这个事情求你不要往外说啊,蒋卫阳正在读大学,那个女的可能是他的同学也不一定,你可千万不要对外乱说哦。”
“哦,是同学啊。”
嘴碎阿姆一脸恍然大悟,拍着胸脯和温暖保证,“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往外说的。”
看到她这么信誓旦旦地保证,温暖真的放心了。
她相信,以嘴碎阿姆的速度,最晚到明天,包括上下湖,整个青湖村的人,必定全都会知道,蒋卫阳今天牵着女同学的手,到山上去了。
蒋卫阳自以为这事儿,他做得极其隐蔽,没被人看到。
殊不知,等到他从山上下来时,他和女同学手牵着手,两个人亲亲密密到山上去的消息,已经在村里传开了。
他顿时吓得见人就冲他们怒吼,“没有的事!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和女同学手牵着手上山了?”
“你肯定不知道,当你牵着你那女同学上山的时候,大嘴阿姆就在山脚下的田里干活呢。”
蒋卫阳的心顿时“咯噔”一下,他是知道,这个阿姆的嘴巴之碎,说不定这会儿全村人都知道,他和柳紫萱牵手上山的事儿了。
这会儿否认,恐怖难了。
蒋卫阳很确定,绝对没有人从正面,看到他们的样子。
顶多就只是看到他们的背影。
那么现在,只能把柳紫萱,硬说成是温暖了。
反正那个贱烂货一大早就去医院了,到现在还没回来,绝不可能穿帮的。
于是,蒋卫阳当机立断就说道,“那是我婆娘!你们可别乱传。”
“你说,今天和你手牵着手上山的,是温暖?”
蒋卫阳笃定地点头,“就是她!”
“那温暖怎么没跟你一起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