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欺负你,蹴鞠,来一场。”姜云初拿起一个蹴鞠,然后上下地抛着。
“敢不敢?”
康知夏看着姜云初,怎么感觉不对劲呢?
不是把自己挂树上吗?
不是给自己放虫子吗?
咋突然改变路数了呢?蹴鞠,那不是他最喜欢的吗?
这他要是输了,还有脸吗?
“来,小爷要是怕你,就不叫康知夏!”
康知夏撩起自己的袍子,然后系在了腰间,一时之间,眼神锐利的看向了姜云初。
“我赢了,你可别告状!”
他来之后,还没见过姜云初锻炼呢,早晨锻炼的时候,基本都是看着他们。
“我赢了,你最好别哭。”姜云初挑了挑眉,然后回了一句。
“谁哭,谁孙子!”
康知夏立刻上头,直接比了一个向下的动作。
姜云初暗自发笑一下,“你进攻。”
她把蹴鞠直接扔给了康知夏,随后开始了一场漫长的博弈。
只是……
每次球要进的时候,姜云初都会出现,而她那熟练的动作,一踢一顶,三百六十度旋风踢。
但每一次的落脚点,并不是门,而是……
康知夏的身上,那一次次的冲击,无论他怎么进攻,都无法到达最后点,但是每次姜云初进攻的时候,目标就不是球门,而是他的身上。
胳膊,手,等等……
“这次,是膝盖!”姜云初的笑呵呵的,看着已经跑不动的少年。
她还不留情的一脚,直接踢了过去,正中膝盖。
康知夏只觉得膝盖一软,整个人坐到了地上,“我不比了!”
呜呜呜呜,太欺负人了!
姜云初慢慢地走了过来,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康知夏,“在计谋上,你不如我。”
“就是在这筑球上,你依旧不如我。”
筑球,是蹴鞠的一种,双方都有球门,只要进了球门就算赢,和足球差不多。
姜云初为了锻炼小家伙们的精度,直接在球门的地方,放了铜锣,只有蹴鞠敲响了铜锣,才算一方的胜利。
康知夏觉得自己废了,整个人躺在地上,然后看着天,那如同蛋黄一般的太阳,在一点点地移动,从深红色,慢慢开始扩散。
“怎么了?受不住打击?”姜云初用脚尖,轻轻地踢了踢他。
康知夏侧头看了她一眼,“小爷会受不住打击?小爷只是累了。”
累是真的累,打击也是真的大。
他娘亲从小带他早练,每日蹲马步,每日打拳啊。
可是他的体能,居然不如姜云初?他被这个认知,狠狠地打击到了。
“嗨,没事儿,我又不笑话你。”
“毕竟我这么优秀的人,大宁也没有几个。”
姜云初在他的身边坐下了,然后看了看刚刚滚落到一边的蹴鞠。
“不过……认输没?”
她转头,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康知夏,嘴角实在是有些压不住了。
“小爷?认输?”康知夏立刻坐起身,突然觉得眼前有些发白,好像被一层层的雾,给蒙住了,大脑有些转……
随后,他又躺在了地上。
“唉,我还是认输吧。”心比天高,这命比纸薄啊!
姜云初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随后看了看这个小家伙,“知足吧,你可是康家的孩子,比太多人都强了。”
“长大后,想做什么?”她忍不住问道。
这个小家伙,隐藏功夫是一绝,之前马步不好好扎,功夫不好好练,都不过是他演戏罢了。
有的时候,煤油灯灭了,可是角落里,他扎着马步与黑夜融为一体。
如果不是暗卫的禀告,她还发现不了。
“想上战场,想杀敌人。”康知夏双手搭在脑下。
他的声音很轻,如果不是现在太过安静了,姜云初可能都听不到。
姜云初低头看了看少年,估计是被二舅母影响颇深吧。
“摄政王府,有王府军。”姜云初开口的说道。
康知夏侧身,看向了他堂姐,以前觉得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女人,很多话他都不屑于和她说,在这大宁,他最佩服的就是自己娘亲了。
别的女人,都是哭唧唧的,一点都不好玩儿。
今日倒是改了态度。
不过……
也只是改了看法罢了。
“我知道,摄政王宁承言带的王府军,宁承言是大宁的战神,可是他失踪了啊。”康知夏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知道的倒是多。”
姜云初笑了笑,忍不住的评价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