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体颤抖着的王伯,孙平脸上露出了一丝戏谑之色。
“少爷,老朽从年轻之时就一直跟随老老爷,后来又追随老爷,直到现在,追随于你,从小便看着你长大,此番情谊,少爷可曾记在心里。”王伯看着段屏,动情说道。
“我当然记得,但是......为什么。”段屏身体抽搐着,他其实希望王伯能否认,能找到解释的理由,可惜,王伯没有。
“既然少爷都记得,我也不多说什么,少爷您要我生,我生,要我死,我死。”
听到王伯的话,段屏的心竟有一丝动摇了起来。
但孙平,身上的寒意却越来越冷,是要怎样的无耻,才能在这种时候还装得如此正气凛然。
“我用命赌,搜你的身,你就想凭借几句抒情的话语,就把这些抹掉?”孙平淡然道。
“孙平少侠,此事与你无关,你何必如此。”王伯的语气也软了许多。
“无关?”孙平长枪在手,让王伯浑身一冷。
“你刚才不是义正言辞,说要一死吗,此刻,证据确凿,你为何却只字不提死字,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任由你来戏耍?”
王伯仿佛感受到了孙平身上的杀意,身体轻微的颤抖着。
“少爷。”王伯将希望放在了段屏身上。
“不用求他了,即便段屏开口放过你,我也要杀你,放了你,这些一条条逝去的年轻生命,他们如何安息,他们的命,谁来偿还。”
孙平话音落下,长枪挥出,一缕鲜血,在空中飞洒,如此心狠手辣,奸诈无耻之辈,岂能不杀。
“呼......”
段屏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目光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转过身,段屏对着孙平说道:“孙平大哥,对不起。”
“没什么,你只是被他误导而已。”孙平并没有责怪段屏的一丝,他年纪还小,不过十一二岁,王伯是他最亲近的人,段屏相信他很正常。
“谢谢你,孙平大哥,这回你可不要拒绝和我同行了。”
段屏似乎很快就将那些不快忘记,对着孙平一笑,不过笑容中依旧带着一丝悲凉之意。
一行人出行前往皇城,转眼间就只剩下他和段芸姐两人了。第一次出门,就深深感受到了外面世界的残酷。
更让他心头悲凉的是,那些杀他们的人,是军队的人,是花开国的守护之人。
“嗯。”孙平微微点头,对着段屏说道:“只是,你现在还想继续前行?”
“既然都出来了,何必去逃避。”段屏眼中闪过一丝苦涩的滋味,他已经没有退路了,突然他神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孙平大哥,你还是不要和我们一起了。”
“通往皇城,应该不止一条道路吧,没有奸细,我们只需要换一条路走就行,何必在意那么多。”
孙平知道段屏心中所想,摇头道。
“嗯,我看过地图,知道还有好几条路可以前往皇城,我来驾车吧。”
段芸接过孙平的话,段屏沉吟了片刻,随即点头道:“段芸姐,那就辛苦你了。”
四人朝着马车走去,段芸驾车,孙平三人坐在车内。
“段屏,我有一件事,想问你。”孙平心中一直有一疑惑,对着段屏说道。
“孙平大哥尽管说。”
“王伯身为你家三代管家,自然关系通天。而关联到军队,是否这次刺杀和要你去皇城的人有关,又为何要刺杀你。”
段屏听到孙平的话苦笑了下,若是以前,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孙平道:“有些事,你自己心里知道就可,不方便就不必说出来了。”
“我命都是孙平大哥救的,还有什么不方便。”段屏摇了摇头,道:“只是此事说起来有点复杂,还要从我的家事说起。”
“我姓段,这孙平大哥已经知道,不过,孙平大哥或许不清楚,我之段姓,和当今皇室的段姓,是同样的段,也就是说,我和皇室之人,同宗。”
“不过,我先祖犯错,被贬到偏僻的北青城,我这一脉,也日渐没落,到了我手上,几乎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段屏缓缓的开口,似乎在叙述一个故事,而孙平也很安静的聆听着,心中微有些讶异,没想到段屏,竟和皇室同宗。
“孙平大哥,你可知道,段家,为何能够成为皇室,花开至尊?”
“实力强,自然就成为至尊。”孙平回答道。
“但是,花开国到如今已经六百八十岁月,皇室依旧姓段,段家,为什么能昌盛如此久的岁月?”
孙平目光微凝,这问题他还真没有想过,宗门家族,都会有盛衰之时,不可能永远强大,然而段氏家族,却一直霸占君皇之位,只能说他们的实力一直是花开最强的,从没有被超越过。
“先天之魄!”孙平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低声说道,先天之魄是拥有一定的遗传概率的,若是先祖拥有强大的先天之魄,便有可能一直遗传下来。
“没错,正是先天之魄,更确切的说,是传承先天之魄。”段屏点了点头,回答道。
“传承先天之魄?我从没有听说过。”孙平心中疑惑,他还真没有听说过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