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哭得像个泪人,因为害怕,浑身都抖得厉害。
反倒是刘氏平静了许多,已经不哭了,但是,刘氏目光呆滞。
陈夫人见方氏族人也都同意了,刘氏族人更是没什么意见,大手一挥,道:“既然大家都没异议,那就这样做吧。”
“管家,将这对狗男女拖出去,即刻沉塘!”
陈家老宅的管家见状,带着几个身强体壮的小厮上前,拖着方刚跟刘氏往外头走。
方刚哭着喊着救命,方氏族长跟族老于心不忍,但是,他们知道这也是方刚罪有应得。
要不是方刚做出这样的事情,还做了这么多年,有何至于招来杀生之祸?
摇摇头,方氏族长跟族老默契地跟在陈夫人身后,也没看方刚难堪的样子。
刘氏族里派来的代表,倒是冷眼瞧着刘氏,心里唾弃得不行,刘氏给整个族人都丢脸了!
这样的贱妇,早就该暗中处理了,不然也不至于害得现在整个刘氏一族,出门都被人议论指点。
熙熙攘攘,吵吵闹闹,方刚跟刘氏被拖到了鸡湖镇的一口池塘。
这池塘连通镇上的鸡湖,池塘里的水还是鸡湖的水,绿汪汪的,深不见底。
方刚吓尿,扑通一声跪在池塘边上,浑身抖得厉害,小厮摁都摁不住。
刘氏依旧是呆滞的,方刚气不过,朝着刘氏破口大骂。
“刘氏,你倒是说说话啊,告诉大家都是你诱惑我的!我还不想死啊!”
“你这贱妇!都是你害得我!你可还惨我了啊!”
方刚彻底慌了,又吼着道:“你自己不想活,也要替我想想,替咱们的儿子想想啊,子明如今还在京城呢!”
“要是咱们两个都死了,子明可就成了孤儿啊,你是他亲娘,你忍心吗让他做孤儿?”
刘氏听到陈子明的名字,终于回过神来,看着方刚,又哭又笑。
“儿子,我的儿子,对啊,子明呢?子明怎么没一起跟咱们回来呢?”
这副样子,俨然已经失去神智一样,疯疯癫癫,语无伦次。
眼看着陈夫人她们跟了过来,方刚愈发害怕,朝着刘氏扑过去,猛地摇晃她的身体。
“刘氏,你给老子清醒一点,还想要子明跟着回来,回来跟着咱们一起沉塘吗?你这贱妇!是不是想要让我断子绝孙?”
方刚家里贫穷,又因着年轻时候跟刘氏好上,心高气傲的,好吃懒做,也没再娶妻,所以膝下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
陈子明已经是他唯一的儿子了,他还指望着,以后要让陈子明认祖归宗,改姓方呢!
陈夫人听到这话,忽然忍不住笑起来。
她讥笑道:“方刚,就算陈子明,哦不,如今该叫做方子明了,方子明那个野种就算不死,他也没法给你们方家延续香火了。”
方刚一愣,忙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隐隐感觉心头不安,以为是陈夫人要怎么对待子明,害子明没法生育。
然而,陈夫人身边的管家,冷声道:“方刚,你还不知道吧,你儿子早在去年底,命根子就没了,你说,那东西都没了,还怎么给你方家延续香火?”
管家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小厮们也跟着满脸嘲讽。
方族长原本还盘算着,等方刚沉塘后,他再跟陈夫人开口求情,将方刚唯一的儿子接回来,如此,也算是对得起方刚死去的爹的恩情了。
然而,此时竟然听说,方刚那儿子,竟然没了命根子!
男人没了那东西,如何还能延续香火?
方族长猛拍脑门,心里又气又无奈。
这都是命啊!都是报应!
方刚整个人已经呆了,喃喃道:“你说的是真的?子明成太监了?”
没了那东西,可不就跟太监差不多了嘛!
不过,拿如今的陈子明跟太监比,还是高抬了陈子明的身份了呢!
毕竟太监还有主人,混得好的,在宫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而陈子明,不过是个野种,如今亲生爹娘也要被沉塘了,等到以后,他就什么也不是,连家,都没有。
刘氏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尖叫道:“你说什么?子明,我可怜的儿啊!!!”
去年年底,陈子明在京城没回来,陈宰相让人递消息,说是子明受了一些伤,不能回来。
当时,陈宰相还说,让她们夫妇不要担心,还说他一定会请大夫医治好子明。
刘氏便想着,以陈宰相那样的权势,子明一点小伤,完全不会有问题。
再加上那段时间,陈二老爷在外头做生意,她整日都跟方刚厮混在一起,也没太在意子明,压根就没多问子明的伤!
谁能想到,那伤是这样的伤!
刘氏感觉天都要塌了,她好好的儿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