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食言而肥,你不得好死!”
此刻被捆绑着的秋分口中不停咒骂,似是绞尽脑汁将平生所知道的骂人词汇用了个一干二净。
或许是骂累了亦或是词穷了,秋分索性瘫坐在地,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陈行,恨不得将他撕碎!
反观陈行,坐在禅房的椅子上,瞧着个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掏着耳朵,面容讥讽道:“怎么?不骂了?别停啊,接着骂,若是渴了和我说一声,我让他们给你喂水!”
“陈行,你凉国公府满门都不会有好下场,你以为坐在龙椅上的女人是如何看待你凉国公府的?她不过是趁着你们还有用处之时,物尽其用,一旦国泰明安,凉国公府又会落得怎样的下场你可曾想过?恐怕到时候不见得比我们黑雀好到哪儿去!”
陈行面容一紧,神色玩味儿道:“哦哟,知道光骂人没用了,还学会挑拨离间了啊!”
“你……”
“行了,你呢也别在这挑拨我与陛下的之间的君臣之情了,这其中的事情不是你这等小角色能够理解的,别用你那本就为数不多的脑细胞以及未开化的大脑去想问题了,你是想不明白的!”
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陈行站起身走到秋分的面前。
而秋分身边的王勉与顾白见状立刻将他死死按住,令他动弹不得。
陈行半蹲下身子,拍了拍秋分的脸颊,温柔道:“信我,若是你想死得痛快点,就将你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若是非得打肿脸充胖子,可就别怪我对你用刑了!”
不等秋分开口,陈行食指抵在他的嘴唇上,做了噤声的手势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先别急着反驳,听我说完再装好汉也不迟!”
“你知道什么是人彘吗?”
莫说秋分,便是王勉与顾白也一脸茫然,他们俩本以为陈行会拿出虿盆与炮烙来吓唬秋分,可没想到又在陈行口中听到了一个新鲜词。
不理会三人,陈行自顾自道:“这人彘啊,就是将你四肢砍掉,哦,对了,女子是四肢,男子是五肢哦!”
说着陈行还意有所指的朝着秋分下半身的某个部位看去。
单单就是这一眼,三人顿时感觉胯下一阵凉风吹过,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
“咳咳,接着说啊,砍掉你的五肢之后,先替你止血,然后再找个陶罐子将你像是插秧一样埋在里面,只留个脑袋漏出来,放心,你死不掉,陶罐里面我会命人用上好的参汤吊着你,替你续命,接着便是将你的双眼挖去,横竖你也开不了口,索性舌头也剪了,之后再替你将嘴巴缝上,只留一双耳朵让你听一听外界的声音!”
“当然了,若是哪天小爷我不高兴了,顺手将你的耳膜也给捅穿,那样你就只能一直以活死人的形式存在在这个陶罐里了,直到寿终正寝为之!”
陈行这番话可是将秋分吓得不轻,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位长相颇为正气之人是如何能想出如此阴狠毒辣的法子。
正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可他这哪是杀人啊!虐杀二字也不过如此了吧?便是烹牛宰羊也没这样的吧?
看着一脸和善笑容的陈行,秋分头一回觉着,黑雀与凉国公府为敌是不是太不明智了?
好端端一个忠烈之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歹毒的异类?
见秋分还不开口,陈行也无所谓,耸了耸肩道:“不想说也无妨,等刀落在你身上的时候你便是想说我也不想听了,反正如今也知晓牢中之人不是郭昶,想来也是你们黑雀的人假扮的吧?那便一并杀了!”
陈行突然冲着秋分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只是他们可以好死,而你想死就难咯!也不知道你这么死挺着为黑雀尽忠到底值不值得!”
秋分这会儿整个身子都在微微轻颤,他拼命想要稳住身形,可陈行所刻画出的场景,总是能令他不自觉地朝着某个画面想去!
蓦然陈行似是想起什么,站直的身子再次半蹲了下来,面容疑惑道:“都说吃什么补什么,你说若是把你的五肢切成片喂你亲口吃进肚里,你会不会再长出来?”
秋分彻底崩溃了,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人抽取生气一般颓废萎靡!
这人最难攻克的便是心理防线,可若是一旦攻破,那便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想问什么?”秋分面容沮丧的开口问道。
“说说这江南秋试舞弊一案的真相吧!”陈行想了想开口问道。
在他看来,若是邹怡静所言属实,那么秋分知道的必然不少,自己只需要直接了解他们的核心计划即可,其他的就无所谓了!
“江南舞弊一案本就是假的,不过是想借着栽赃郭昶舞弊之事连带将王成明拉下马罢了!”
“那你们想推举谁上位?”陈行双眸微眯。
秋分苦笑一声:“朝堂之事就不是我等江湖人可以过问的,说到底,我们不过是那人手中的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