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林峰瞥了眼,难得开口解释道:“歹毒的不是乞塔人!”
魏正鸿闻言脸色顿时一僵,随即有些忌惮的看向营帐外!
“不知华神医可有解毒的法子!”宋林峰依旧是那副不急不慢的表情。
华良点了点头,轻声道:“此物……”
魏正鸿连忙打断华良的话道:“老夫在这恐有不便,就先出去等候差遣!”
华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魏正鸿的意思,他是怕被自己误以为偷师,这才想要避嫌。
宋林峰也明白其中道理,并未开口阻止!
便如武将一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杀手锏,医者也是如此,一个绝世药方可不亚于传家宝,若不是自己一脉相传之人,别人听了去,那便无异于泄密了。
“无妨,药方而已,医者最忌讳的便是敝扫自珍,魏大人在旁也可替在下把把关,看看可有用错的药材!”华良轻笑着出言挽留。
魏正鸿老脸一红,自己连镇国公中的是什么毒都不知道,又如何能替他把关?
感激华良给自己台阶的同时,又钦佩他的为人。
便是宋林峰脸色也随之浮现出一抹诧异。
“烦请魏大人去取黄芪两钱、当归一钱、川芎三钱、地龙十钱、三七一钱、菖蒲六钱来,将他们研磨成粉,用两碗水煎至一碗端来!再施以银针辅佐,想来今夜楚国公就会醒了!”
魏正鸿一边认真听着,一边不停记着笔记。
“妙啊,黄芪、当归……再辅以三七、菖蒲等药材,一副益气活血、醒脑开窍的方子就成了!”
越想越兴奋,魏正鸿整了整官服郑重其事的朝着华良深深一礼:“魏某多谢华神医赐教。”
华良微笑着摆了摆手:“我等医者本就该相互交流切磋,如此方能悬壶济世,救百姓于顽疾之中!”
“是极,是极,老夫这就去亲自煎药!”
待药汤端上,喂楚天宁喝下后,华良也不耽误,立刻将随身携带的针包取出,小心翼翼地在楚天宁的头颅上施针,短短七针却像是耗尽华良毕生的力气!
“只需等待楚国公醒来即可!”华良有气无力道。
“劳烦二位在此稍事歇息,本侯还有要事要办,稍后会命人守住这座帅帐,任何人都不得打扰二位!”
“如此多谢宋侯爷了!”
华良拱了拱手。
刚一迈出帅帐,祁连玉等人便凑了上来,故作关切道:“楚国公如何了?”
宋林峰看了他一眼,口中不明意味道:“魏大人正在治疗,只是把握不大,若是今夜能醒便会安然无恙,若是不能,陛下命本侯接替楚国公掌管麒麟军一众军务!”
不顾祁连玉脸色难看,宋林峰随口对身旁的亲兵道:“传本侯的命令,闲杂人等无论是谁,皆不可踏入此帅帐一步,若有不从者,立斩不饶!”
“喏!”
转头又对着祁连玉开口道:“还请祁将军将营中将领召集到校场集合,本侯要宣读陛下的诏令!”
祁连玉脸色阴沉道:“恐怕不行!”
宋林峰双眼微眯,冷声问道:“祁将军这是何意?”
听出自家侯爷语气不善,周遭亲兵瞬间将手握住刀柄。
祁连玉连忙开口解释:“宋侯爷误会了,如今有一小半将领正在城头御敌,乞塔人今日突然攻城,所以恐怕无法召集到全部将领!”
宋林峰强忍心中怒意:“如此重要消息,为何此刻才说!”
“祁某也是……”
不等祁连玉解释,宋林峰当即下令:“行了,不必多言,随本侯去城头!”
看着宋林峰大步流星地朝着城头而去的背影,祁连玉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将军,这可如何是好?若是由宋林峰掌管了麒麟军,我等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王爷的谋划届时就功亏一篑了!”
巫亓跟在祁连玉身旁小声劝说道:“要我说,不如趁这个时候……”
说着巫亓比划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祁连玉默不作声,片刻后面容阴毒地对着巫亓道:“去让房名传信,今夜我等会打开城门,让耶律只骨配合我们!届时本将会将宋林峰与楚天宁交由他耶律只骨处置!”
巫亓面露欣喜之色道:“喏,属下这就去办!”
祁连玉眼神阴鸷的看向武宁城的城头怨毒道:“这是你们逼我的!”
……
看着还在不断攀爬上城头的乞塔人,原本就快要支撑不住的云逸与季常胜等人,心中没来由地涌现出一股凄凉之感。
到头来自己等人没有战死沙场上,却是死在自己人手中,戎马半生竟是落得如此可悲的下场。
“娘的,老子和你们拼了,杀一个不亏,杀两个有得赚!”
就在季常胜心中发狠想要殊死一搏之际,城头之上突然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