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一想到小伍陈行连忙摇头,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
于是一挥手招来一旁傻站着的蒋平川道:“平川,去江州州军那儿让他们全州郡内给我搜寻这一家四口,切记,找到之后一定要好声相劝,只需跟他们说,郭大人一事需要他老刘头前来作证,凉国公府会保他一家老小的安全!”
“喏!”
在陈行看来,若老刘头没有被灭口,那么只会是举家逃离了,为了防止被贼人盯上,他们必然不会大摇大摆的租借马车,否则有心人一查便知他们要去往何处,唯有徒步才足够保险!
可除了老刘头的儿子,余下的皆是老弱妇孺,又怎么能走得快?想必应当尚未离开江州境内!
“对了,翠儿!”
“少爷,奴婢在!”
听到陈行的呼唤,翠儿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俯身一礼:“少爷何事?”
陈行冲她微微一笑:“一会儿,你且这般……”
听着陈行在耳边小声嘀咕,翠儿一双好看的大眼睛不停地忽闪,随即点头道:“奴婢明白!”
“顾白,去传信给李路,让他过来一趟!”
“喏!”
……
“小公爷,不知唤小人前来有何吩咐?”
李路一进门便瞧见屋内满满当当站着一群人。
陈行佯装神色疲倦,不停地挤按着眉心,语气略显无力道:“没什么,就想问问昨日之事你回去打听得怎么样了!深夜前去牢房之人是否是童骁汉?”
李路见状,心中迅速细细品味这番话的深意,究竟是陈行在试探自己还是只是单纯一问,而童骁汉与郡衙皆有文殊阁的人暗中盯梢,说假话的话……
心念一转,李路当即抱拳正色道:“回小公爷的话,小人今日一早就找相熟的兄弟打探了,昨夜进入牢狱之人正是童骁汉。”
陈行闻言大喜过往:“可知道他见得是何人?”
李路摇了摇头道:“童骁汉一进牢房便屏退左右,无人知晓,不过小人认为应当是与郭昶郭大人相见!”
“原来如此!”陈行面容深沉,不停地皱眉深思!
此时,翠儿端着茶水上来,一一递给众人,却在递给李路之时,突然干呕一声。
李路一愣随口问道:“怎么了这是?”
翠儿微微摇头:“李大人,奴婢没事,只是今日被那人吓着了,缓一缓就好了!”
“被吓着了?”李路下意识地接话。
陈行一拍脑门,佯装厌恶道:“这事儿也巧,今日我与清雪带着翠儿去普华寺替小伍纂刻往生牌,翠儿年纪小,性格好动,就自己四下闲逛了,结果碰巧见着了一个面容丑陋没了脸皮的僧人,说来也怪,那人似是腿脚不便一直在地上爬行,想来是被他的面容给吓坏了!无妨,过些时日忘了就好,不用担心!”
“原来如此!”李路淡淡点头,可心里却是将此事暗中牢牢记下!
几人又在一起商讨一番,突然李路一捂腹部面露讪笑道:“小公爷,小的肚子有些不舒服,恐怕是吃坏了肚子,想要先去茅房一趟!”
陈行略一沉吟,挥了挥手道:“天色也不早了,今日就到这了,诸位都请回吧!”
“喏!”
李路似是快要忍不住,率先朝着门口小跑。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陈行心中鄙夷:我不信你还忍得住!
而其余几人则是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
“郭昶还未找着吗?”假郭昶冰冷的声音令身前的童骁汉身躯微颤。
“属下无能,还请大人责罚!”
假郭昶神色凌厉,语气不容置疑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今陈行查得紧,一定要将郭昶找出来杀了灭口以绝后患,还有老刘头一家也不能放过,定要滴水不漏!”
“属下明白!”
此时,一名衙役匆匆来报:“童大人,李路派人传信回来,说是转交给您的!”
接过衙役手中的信件,童骁汉挥了挥手,那名衙役便退下了。
可随着信件被打开,童骁汉面露惊喜之色,压低声音道:“大人,郭昶找着了!”
假郭昶一愣,随即开口:“在何处?”
“秋分说陈行今日去普华寺纂刻往生牌时,他的婢女见着了一个没脸的丑陋僧人,还是在地上爬行,想来应当是郭昶无疑了!”
假郭昶略一沉思便道:“不管是与不是,马上派人将他处理了,宁杀错不放过!就让秋分带人亲自去处理,他自己的手法,他是认得的!”
“喏!”
……
普华寺,随着最后一声撞钟声落下,整个寺庙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此时数道身着黑衣,蒙着面巾的人影以极快的速度潜入寺庙,粗略估计约莫有近二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