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陈行把人想得太坏,而是现实中往往一些圈套都是身边熟识之人下手,而这其中百分之八十都是自己亲近之人,更何况这还不是自己人的童骁汉!
“走吧,我们也去会一会叶明远吧!”
随着几人迈步而出,似是重见久违的阳光,郭昶不自觉地停驻在原地,傻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陈行拍了拍郭昶的肩膀:“郭大人,不用惆怅,出都出来了,往后也不用回去了!”
不待郭昶开口,童骁汉轻声道:“两位大人,这边请!”
……
众人刚一落座,叶明远便一拍惊堂木呵斥道:“郭昶,你可知罪!”
陈行眉头一挑,想说什么,可想想还是算了。
既然秦若澜派自己二人一同审理此案,他叶明远自然是有审讯的权利,干脆就让他先审!
郭昶站直了身子,面容严肃,语气不吭不卑道:“叶大人,郭某行得端坐得直,何罪之有!”
“江南秋试舞弊一案,上告学子被你捉拿下狱,如今又不明不白死在狱中,还敢说无罪?”
郭昶神色凛然道:“秋试舞弊一事,郭某毫不知情,加之那名学子本就上告不实,郭某自当拿他下狱以正法典,何错之有?”
一直看戏的陈行却是突然开口:“郭大人,你口中所言那名学子上告不实,可有证据?”
郭昶看向陈行表情才有所缓和道:“小公爷有所不知,当日那名学子在贡院前高举血书说郭某收受贿赂,私自篡改秋试排名,郭某听闻之后便带人匆匆赶去。”
“然后呢?”
陈行见郭昶欲言又止,连忙追问道。
“可那学子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即便是郭某站在他面前,他也只是高举血书,似是不屑与郭某多言!”
“所以你便将他缉拿下狱了?”
听着叶明远这略带诱导性的问题,陈行当即冷喝一声,打断道:“叶大人,你这叫诱供,陛下让你如此审案的?”
叶明远一愣,随即面色冷厉:“小公爷慎言,本官不过是依据事实推测,何来诱供一说?”
“行了,闭嘴吧!”
陈行冷冷地盯着他道:“叶大人,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莫要放在台面上来说,到时候撕破了脸面谁都不好看,陛下命天鹰卫与御史台合力审理此案,本官敬你年长,所以不曾开口阻挠叶大人询问,但也希望叶大人明白一件事,这个案子,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见叶明远还想辩驳,陈行直接丢给他一句话:“叶大人,别忘了天鹰卫此次前来不单单是为了江南秋试舞弊一案,我们可还有着监察百官之责以及先斩后奏的权利!”
在场的都是官场混迹许久之人,哪能听不出来陈行话里带刺,言语间赤裸裸的威胁之意更是昭然若揭!
叶明远一时间被气得脸色涨红,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接着说!”
陈行神色淡然了瞥了眼郭昶道。
“喏,那日本官见那学子一言不发,于是便命人将他带回郡衙审问,并未直接下狱!这点南道郡的同僚皆可为我作证!”
童骁汉起身对着陈明与叶明远拱手道:“郭大人所言,童某与一众郡衙同僚皆可作证!”
“嗯,然后呢?为何又将他下狱?”陈行皱着眉疑惑道。
“那学子被带入郡衙之后,无论本官如何询问与他,他都不曾开口,最后无奈之下,只得命人在他随身携带的包袱之中翻找,可翻来覆去也没有找到该名学子的浮票(古代的准考证),倒是发现了他的籍贯文书!”
“嗯?”听到这陈行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个学子前来参加秋试却没有浮票?反倒是带着籍贯文书?
陈行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后背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试探道:“你可是派人前去籍贯之地求证了?”
“不错,郭某想着秋试舞弊一事兹事体大,虽说本官应该避嫌,可当时那等情况之下,也来不及等待江州州牧,所以本官一边命人带着籍贯文书前去求证,一边命人快马加鞭请州牧大人前来南道郡审理此案!”
闻言一名发白的老者站起身冲着众人拱手道:“不错,下官确有收到郭昶的书信,信中所言便是此事,请老夫前来主理此案!”
此人正是江州州牧金仁兆!
“信件可带在身上了?”叶明远沉声道。
“自然带了,还请二位大人过目!”
说罢便将怀中的信件取出递交到一名御史台的官员的手中。
叶明远接过扫了一眼,又对着陈行冷声道:“小公爷可要察阅一番?”
陈行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不必了,叶大人看过就行,这事儿上,本官还是信得过叶大人的!”
“那本官便多谢小公爷信任!”叶明远不轻不重的回了一句!
二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