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成祥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指着蒋成刚一连数个“你”字,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怎么?你能告得别人,我就告不得你了?”
蒋成刚杀人诛心道:“要不说人王成明能当首辅,你这官途顶天了也就是个礼部尚书,没看见人王首辅被你诬告都没这般急赤白脸,反而你倒是先急了眼!”
秦若澜强忍着笑意,不用想,这损话肯定是陈行教他的,否则蒋成刚可不会跳出来掺和到文官相争之中。
毕竟这文官一职怎么着也轮不到他们武将头上去,争与不争都一个样,谁会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更何况二人尚无私交!
“咳咳!”
秦若澜佯装轻咳,蒋成刚与张成祥也是顿时收声。
“张爱卿,你既然口口声声说王首辅舞弊营私,可有实证?”
“回陛下,臣有王成明与……”
就在这时,尹让悄然进殿,凑在王承瑞身前低声说了两句,后者点了点头,便挥手让他下去。
“王公公,怎么了?”秦若澜故作随意问道。
“回陛下,凉国公陈世忠带着几名锦州边军的老卒在殿外求见!”王承瑞低着头答道。
“哦,锦州边军?朕已经许久未曾听闻这支州军了,宣吧!”
“喏!”
王承瑞两步上前,站在台阶之下尖声道:“宣,凉国公陈世忠与锦州边军入殿觐见!”
伴随着声音传到殿外,陈世忠身着官袍领着王行等人大步迈入崇明殿。
别看王行几人面对乞塔人都悍不畏死,可来到这崇明殿内却始终不敢抬头,身子还有些哆嗦。
“臣参见陛下!”
“臣……草民参见陛下!”
见陈世忠下跪行礼,王行几人忙不迭地有样学样,就连自称上还闹出了笑话。
秦若澜倒没在意,而是玩味儿道:“起身吧!”
“谢陛下!”
“谢陛下!”
除了陈世忠外,王行几人便是起身,也始终不敢抬头直视天颜。
“为何不敢看朕?”
王行七尺高的汉子此刻却显得格外有些紧张。
唯有林小汤强忍着惧意上前一步,低头行礼道:“草民身份卑微,唯恐冒犯天威,故而不敢直视天颜!”
“林小汤,朕见你之时,你与王行几人合力打开豫州城门的英勇身姿,尚还历历在目,怎得如今却这般胆小慎微?”
四人微微一愣,私下里对视几眼,都有些摸着不头脑。
“抬起头来!”秦若澜笑道:“朕恕你等无罪!”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索性一梗脖子,死便死了,看一眼陛下长什么样子也是值了。
可这一眼就令四人僵在原地,他们本以为螭陛下跪着的小公爷就够心惊的了,没想到看到女帝的容颜更加吃惊。
这不是当日与小公爷一同前来的那位兵部尚书的女儿吗?
王行张大了嘴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林小汤扯了扯衣袖,立刻闭口不言。
秦若澜坐在高处,自然将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也没计较。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朝堂之下却已是掀起轩然大波,陛下何时去的豫州?
贤王神色一紧,似是在担忧什么,反观晋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朕当日所言可曾诓骗你们?”秦若澜语气略带玩味儿道。
“陛下英明神武,自是不会诓骗我等小民!”林小汤连忙开口回应。
“既然凉国公将你们带来,想必是为了豫州一事的封赏,也罢,今日就将封赏一并赏赐给当日豫州一战中的有功之臣吧!”
秦若澜玉手一扬:“笔墨纸砚!”
“喏!”
小环恭敬地应了一声,为秦若澜将纸张铺开,为其研墨,王承瑞作为领宫太监自然是负责执笔。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前有锦州边军奋勇抵御外族,令我大商子民免受乞塔铁蹄之祸,今有锦州老卒拨乱反正,免去大商陷入内乱之苦,四人忠心可嘉,勇武异常,特赏黄金百两,纹银千两,布匹绸缎若干,官升三阶,钦此!”
随着王承瑞话毕,林小汤四人一时间傻乎乎地待在原地不知所措。
“还不谢恩?”王承瑞提点道。
“草民叩谢陛下恩赏!”
经王承瑞出言提醒,四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跪地磕头谢恩!
“无妨,若是还有要求尽管提,朕念尔等一心为国,只要是朕能做到的,自会尽力满足你们四位!”
秦若澜心情大好,不仅是因为了了桩心事,绝大部分原因是打乱了那位幕后之人的谋划!
见四人久久不起身,范原低声呵斥:“莫要不识好歹,贪得无厌,还不速速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