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归属感,哪怕是为此付出生命都丝毫不带犹豫的,因为他们早已没有了家,如今有个认同他们的地方存在,谁还想过居无定所被人瞧不起的日子?
“姚肖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是怕死,只是怕被人瞧不起,受够了旁人的白眼,便是来了天鹰卫,你也担心自己会被里面的老人瞧不上,因为你是临时工,与他们不一样!我说得对吗?”
姚肖尧伸向碟子里的筷子一顿,神色突然暗淡下来:“大人你都知道,又何必继续劝说呢!”
“没人想要永远受人白眼,英雄不问出处,若你能立下功劳,便是让你们加入天鹰卫又如何?”
“真的?”姚肖尧似是不信,紧盯着陈行,握紧筷子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我陈行一口唾沫一个钉,只要你真能做到,我自然能让你们入天鹰卫!”陈行轻笑道。
“那我该怎么相信大人你呢?”
“如你所言,天鹰卫的令牌分三等,金、银、铜,铜最低,银为掌旗所有,而金只有两枚,为统领与副统领所持,而我,便是天鹰卫的副统领!”陈行拿出令牌摆在桌上淡淡开口。
姚肖尧脸色一僵,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是天鹰卫的副统领!
当下有些局促不安,自己先前是瞎了心了,还想着讹人家银子,这不是脖子送到铡刀下——自己找死吗?
“不用紧张,我还有另一个身份!”陈行似笑非笑地看着姚肖尧。
姚肖尧此刻已经麻木了,无所谓陈行另外的身份了,反正都是当官的,没什么区别!
“我乃凉国公府三子,陈行!也是未来的凉国公!”
“吧嗒!”
姚肖尧张大了嘴巴,手中的筷子也掉落在菜碟上发出碰撞声!
好半天才回过神,有些纳闷道:“说句不恭敬的话,您说您一个堂堂的小公爷,怎么不想着混吃等死,反而跑去天鹰卫当差?”
“你以为我不想?”陈行没好气的端起酒盏一饮而尽:“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得罪的人太多了,总得想着法子混个官职保命不是?”
姚肖尧无奈的瞅了一眼陈行:“莫不是睡了哪家姑娘?”
“我呸,别把我想的那么龌龊!我陈行是读春秋的!”
“那你得罪谁了?”姚肖尧刚一开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指着陈行道:“我想起来了,陈行,我就说这名字怎么听起来那么熟悉,前些日子山桑县以及宣武门是大人您干的啊?”
“不然你以为呢?老子鬼门关都走过几回了!”
陈行放下酒杯,姚肖尧屁颠颠上去替他斟满,一脸谄媚道:“大人,你给我说说呗,听说书的说,您干的都不是人事儿啊?”
陈行一瞪眼:“孙子,骂谁呢!”
“我嘴欠,说错了!说错了,自罚一杯!”说着一口气饮完杯中酒,一抹嘴巴道:“这不是前些日子,那些文人都在变着法子骂您嘛!都说您干的不是人事儿,枉为人子!”
“那你觉着呢?”陈行意有所指的看向姚肖尧问道。
“我?我觉着大人做的挺对的!”
“真心话?当真不是因为我即将是你上司?你拍马屁?”
姚肖尧急了:“哪儿能啊!真心话,至少您让山桑县百姓活下去了不是吗?如果不是您,恐怕山桑县早就成了一座死城了!”
“你以为?老子去的时候山桑县就已十室九空了,不杀他们我都觉着对不起手中的刀!”
“那大人你给我说说呗!”
“你想听哪儿段?”
“自然是……”
有时候男人的友谊来得就是这么快……
“怎么着?苏沐,你是吃瘪了?喊我来这儿替你找场子来了?”
一名身着甲胄一脸孤傲的男子大刀阔斧的坐在苏沐旁边,毫不客气地拿起酒壶就灌进嘴里!
“嗯!”苏沐神色阴暗的点了点头。
“这规矩……”男子搓了搓手,示意道。
“林大哥,只要这事儿办好,这钱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林文良大笑道:“瞧你这话说的,咱俩是兄弟,不是哥哥想要钱,只是身后跟着这么多人呢!总不能让他们白跑一趟!”
苏沐点了点头,这林文良算是他偶然在一次自家宴会上碰到的,后来经堂哥介绍,得知他在军营里当差,也就起了巴结的心思,想着为自己结识点人脉,将来也好办事儿!
可谁知道这人嘴上称兄道弟,可每每都想着法子找自己请他吃喝,还美其名曰替他打点,将来才好办事儿。
苏沐虽然心中颇有怨言,可奈何自己在京都也就认识他这么一个当官的,思来想去,就当是花钱买通关系了,故而先前被陈行羞辱之后,又在两个狗腿子的撺掇之下,喊来了林文良。
“不知苏兄弟要办的是谁啊?”
林文良看似随意的一问,实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