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行的笑容,汉子有一瞬间,脑海中冒出一种奇怪的想法:自己是不是不该讹这个人钱?
陈行叹了口气,蹲下身道:“哥们儿,你知道你这种行为要进去蹲多久吗?”
壮汉一脸懵逼地问道:“什么蹲多久?”
陈行没有理会他,而是冲他掰着手指头为他计算道:“清朝中晚期,一两银子相当于人民币一百五到二百二十元左右;明朝中期,一两银子相当于人民币六百六十元左右;北宋中期,一两银子可以相当于人民币六百到一千三元左右;盛唐时期,一两银子已经相当于人民币两千到四千元左右!”
壮汉茫然地看着陈行有些害怕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这个你不用懂,等我换算完你就明白了!”
陈行冲着他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接着自顾自道:“我们就按照盛唐最贵的汇率来算,我家的银子是官银,品质必然是最好的,所以按照一两四千元来算没毛病吧?”
听到官银两个字,壮汉心里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他本以为陈行不过是个商贾或是文人世家,这些人都是要名声的,可现在眼前的少年和他说,自家有人是当差的,这不是把自己送上门给人抓吗?
“这位少爷,那什么,我不知道……”
“别吵,我没说完呢!”陈行一挥手打断他的话接着道:“一两四千,十两就是四万,而根据前世敲诈勒索罪的定罪标准,四万块,达到敲诈勒索公私财物价值三万元至十万元以上的,应当认定为刑法第二百七十四条规定的“数额巨大”,恭喜你,你需要被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并处相关罚金!”
陈行一拍脑门,恍然道:“这么说你可能不太明白,我们换个说法,也就是说,你现在最少要去京兆府待上三年,甚至更久,当然,最高不会超过十年!”
“十……十年?”壮汉咽了口唾沫,哭丧着脸不停地扇着自己巴掌:“公子爷,你就当小的是个屁,将小人给放了吧!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哪儿行啊!我撞着人是我的问题,我正好认识一位杏林高手,不敢说包治百病,但那也是药到病除,咱们一起去看看吧!万一落下了病根,到时候又赖上我,我可说不清!”
“公子爷,求您了,我……”
“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一家人八口人就指望你养活是吗?”陈行讥讽道。
“呃……”
壮汉语气一滞,要不是看这人衣着非富即贵,他甚至都怀疑眼前的年轻人和自己应该是同行!
不然怎么会对自己这行的话术如此了解?
壮汉见陈行身材较为瘦弱,当下心中发狠,一咬牙,想要将陈行推倒就跑。
在他看来,京都百姓众多,到时候自己往人堆里面一钻,谁知道自己是谁?再说了,论地形,自己自小在这一片长大,难不成一个官宦子弟还能比自己更熟悉这地方?
况且人家见自己跑了,说不定也就不和自己计较了不是?
越想越觉着这事儿稳当,于是壮汉一边陪着笑,一边缓缓站起身。
陈行瞧他这副紧张的样子就知道必然没有憋着好屁,二话不说,直接从怀里掏出金色的“天”字令牌,朝他面前一递!
壮汉刚站起的右腿,再次放了回去,颓然地坐在地上:“原来是天鹰卫的大人!”
碰上天鹰卫,你还想跑?跑哪儿去?人家便是掘地三尺都能将你给挖出来!
陈行颇有些意外地瞅了他一眼:“你竟然认识这令牌?”
壮汉无奈苦笑:“我这种人哪里识得这令牌,只是约莫两年前曾偶然见过天鹰卫的大人办案,他们掏出过一模一样的令牌,只是材质与你不同,看他们手上的应当是铜制的令牌,而大人你的这枚是金制的,想必职位应该更高些!”
哟,自己今天是遇到个能人了!
想到这,陈行决定考考他:“兄弟,你两年前的事儿你都记得,看来你这记忆力不一般啊!”
壮汉挠了挠头:“也就记性还凑合!”
“那我问你,你觉着我的官职大,还是两年前那人官职大?”
壮汉不明所以,如此明显的问题为何这位大人还要问自己?
“自然是大人您的官职大了!”
“那你觉着天鹰卫应当分几等?”陈行接着问道。
壮汉虽然不清楚为什么陈行会出题考自己,不过还是如实将心中猜想说了出来!
“若是结合今日来看,小人斗胆猜测天鹰卫是以金、银、铜三枚令牌分级别!若是金上面还有一等的话,必然是玉,所以小人认为若是铜是最低,那么金便是次一等,或是最高等!”
陈行摸着下巴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想发财不?”
壮汉连忙点头,可随即又害怕的摇了摇头!
陈行都被他给逗乐了,没好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