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这玩笑可开不得!”
陶牧面露惊慌之色:“倘若今日之内此事没能解决,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放心吧,我话既然说了,定然是能够解决此事,再说了我何时做过没有把握之事?”
陈行递给陶牧一个放心的眼神,转而道:“王大哥、顾白兄弟,你俩若是伤得不重,还得请你们二人随我一同回忆昨日经过,若是伤得重……”
“不重,不重!”
“小的尚能行走!”
王勉与顾白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身受重伤?
若不是陈行恰巧来了,恐怕自己二人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这身伤算什么?便是断手断脚,只要还没咽气,便是爬,他俩也得爬着跟在陈行身后为他提供线索。
可陈行看他二人身上的血迹都还未干透,心里也是于心不忍。
加上刚才陶牧从顾白指尖上拔出的约莫二三十厘米长的银针,此时他的双手还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可想而知,这玩意儿戳进指尖,只留下三寸在外是什么感觉?
光是想想,陈行的身躯都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
“我看……”
陈行刚要开口,王勉与顾白二人抢先一步道。
“小公爷,无妨,我等粗人,这点刑罚还是扛得住的!”
“不打紧,不打紧,一些小伤而已!”
陈行无奈一笑,果然啊,这人在生死之际,爆发出的潜能当真是可撼天地!
“行吧,你们先上去擦点药,换身衣服再下来,不然我瞧着别扭!”
“小的这就去!这就去!”二人赶忙应声。
“对了,以后不要自称小的了,往后见着我要自称属下!”
王勉与顾白疑惑地看向陶牧,陶牧也是微微有些不解,莫非陛下已经……
果不其然,陈行从腰间掏出一枚金色“天”字令牌,得意道:“我,陈行,便是你们新任的天鹰卫副统领!”
天鹰卫的令牌共分三种,清一色都刻着“天”字。
只不过分了便于区分,令牌用金银铜三种不同的材质打造!
纯金的“天”字令牌,自然是归统领所有,至于纯银的“天”字令牌,便是由掌旗所执,铜的就不用多说了。
“见过陈副统领!”
二人连忙想要行礼,却因为伤势疼得始终弯不下腰。
“得了,赶紧去上药,回来还有正事儿要做呢!”陈行笑着道。
“喏!”
待二人离去,陶牧面露感激之色:“今日多谢陈小公爷出手相救!”
陶牧不是傻子,自己那番拙劣的演技,以陈行的聪明才智又岂会猜不到?与其装傻充愣,让人看低了,倒不如索性大大方方的承了陈行的这份情!
果然,陈行撇了撇嘴:“你都把话说到那份上了,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只是陶统领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倒是令我颇为意外,我原以为陶统领会装聋作哑呢!”
“怎么会呢!”陶牧陪笑道:“我陶牧又岂是不知好歹之人!”
“那可不好!”陈行“毕竟陶统领和我不一样,我这人啊,念着旧情,不会对自己人举刀!”
陶牧讪笑着,哪里听不出陈行这是借机讥讽自己等人那日在山桑县持刀围着他!
“还望小公爷海涵,那日我等实在是身不由己!”
陈行只以为陶牧口中的身不由己是因为自己等人吃的是皇家的这口饭,秦若澜又是天鹰卫的评事,自然是要向着她!
可他哪儿知道,陶牧口中的身不由己是因为陈行那日率先将屠刀对准了女帝!
若是旁人,陶牧他们说不定还得帮着陈行呢!
“行了,我也不和陶大哥计较了,只是今日之事,恐怕问题还是出在这狱中!”
事情说开了,以后还要共事,陈行自然不会揪着以前那点破事儿不放,何况他在心里也从未认为陶牧等人做错,职责在身而已!
所以为了方便行事,这称呼上当然是越亲近越好!
“不可能!”
陶牧闻言,当即开口反驳:“天鹰卫的大牢还不曾有人闯入,况且每一个时辰就轮换一次,不可能有人传递消息出去。”
陈行也不答话,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陶牧一愣,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长叹口气:“哎,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行了,这不是陶大哥的错,人为财死,鸟为食物亡,指不定别人给的更多呢!”
陈行语气看似安慰的语气里面还掺杂着几分嘲讽的意味。
天鹰卫的活儿本就是又脏又危险,保不齐有人心生怨毒之下花钱买天鹰卫的暗红,这也不是不可能,谁让他们仇家多如牛毛呢!
可到头来累死累活不说,还只赚那么点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