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买些包子回来,若是关门便命人叫开门,让他蒸一屉包子,价格就照着原价的十倍给予吧,毕竟大半夜把人喊起来,着实是失了礼数!”陈行站起身,缓缓开口。
“喏,小的这就命人去办!”王勉赶忙答应下来。
“对了,再去望仙楼让他们送两桌最好的酒菜过来,一桌给囡囡她们吃,另一桌,给兄弟们打打牙祭,值夜也确实不易!”
王勉受宠若惊,可还是假意推辞一番:“小公爷,这恐怕不妥,我等……”
陈行哪里不知道他这是故意为之,奈何人情嘛,总是虚伪的,若是不推辞,倒是显得不合礼数了。
“无妨,陶牧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就说是我劳烦诸位弟兄,特意送来的酒菜!”
“如此,多谢小公爷的美意了!”
王勉当下便替天鹰卫的弟兄们谢过陈行。
假意推辞一番便适可而止,过犹不及,若再拒绝,就显得不识相了!
“小公爷今日之恩,奴家无以为报,若是有……有用得上的地方,还请小公爷吩咐便是!”
素娘也是感激地朝着陈行就要跪下,后者连忙扶起。
“无妨,举手之劳罢了,素娘与囡囡且在这等着便是,若是饭菜来了,你等先用膳,不用等我,这一时半会儿估摸着怕是出不来了!”
素娘点了点头,目送二人进了地牢。
刚迈入地牢,一股阴暗潮湿的气味顿时扑面而来,令陈行不由得捂着鼻子,微微皱眉。
与前世古装电视剧里的大牢不同,天鹰卫的大牢没有那么多冤屈可喊,倒是出奇的安静。
只是周遭墙面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犯人留下的血渍,它们彼此相互交杂融合,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而又阴冷的气息。
而牢房内墙上更是触目惊心,交错的抓痕与血色的手印,无一不再向陈行诉说着那些个日日夜夜所受到的折磨。
一路走来,陈行放眼望去发现所有犯人都已遍体鳞伤,他们中有的伤口早已结痂,有的还在向外渗着鲜血,从而招来蚊虫叮咬!
最令人费解的地方便是他们的双目,无一例外充斥着空洞与麻木,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与活下去的希望。
也许他们当中曾有人身份显赫,位极人臣,亦或者曾是手握大权,威慑一方之辈,可最终却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着实令人唏嘘不已!
看着这些进气多出气少的犯人,陈行不由得皱了皱鼻子,语气略带一丝不忍:“王大哥,我说你们就不怕屈打成招,造成冤假错案吗?”
谁承想,王勉却不以为意,陪笑道:“小公爷,多虑了,既然被抓来了天鹰卫,那自然是证据确凿,若无真凭实据在手,我等哪敢肆意上门拿人,这万一要是抓错了,我等掉脑袋事小!届时,陛下的凤颜往哪儿搁啊!您说是不!”
“倒也是!”陈行嘴上敷衍着,可打心底里是没有相信王勉嘴里吐出的半个字。
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看过猪跑?
电视剧里可是演得真真的。
先不说大明朝最为出名的锦衣卫,稍微懂点历史的都该知道诏狱这个地方。
此诏狱非彼诏狱,这个诏狱说的可不是明朝的那个诏狱,诏狱最早可以追溯到西汉时期。
西汉的诏狱可不同于明朝的诏狱,它的名头要更为响亮,里面的官员更是有着追查权和执法权,可以说是最初特务机构的雏形。
而随着历史的推动,汉朝又特设了一个秘密机构,那便是绣衣使者,后世之人也称他们为绣衣御史。
绣衣御史便是所有特务机构的祖宗。
至于大秦的黑冰台,那是虚构的并未有史料记载!
然而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包裹着的却是一颗肮脏至极,玩弄权术的人心!
他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屈打成招,栽赃陷害之类的手段早已是家常便饭!
为了功绩,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够得到陛下的赏识,从而加官进爵,没有什么事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说句不夸张的话,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出的!
所以,陈行骨子里对他们这类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
当日若不是为了京都能有人照应自己一二,他才懒得搭理他们。
要不说风水轮流转呢?
今时不同往日,自打那日撕破脸后,陈行也就索性放开了,管你是谁,只要惹了小爷,照打不误,反正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
这里的高个子自然是指自己的便宜老爹了!
反正现在人人谈虎色变的天鹰卫,如今见着自己温顺地跟只猫似的,你别说,还真别说,就一个字,爽!
当跟随王勉来到天鹰卫的刑房时,里面传来的血腥味顿时让陈行呼吸一滞,似乎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铺天盖地的粘稠气息。
陈行强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