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杀了你们,再去宰了那个姓陈的狗杂碎!”
就在锦州众人准备结阵扑向许大山时,一道似怒雷般的嗓音在众人耳畔处炸响:“你他娘的要杀谁?”
许大山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闪而逝的人影一脚踹飞手中长刀,紧接着像是被奔驰中的骏马撞上一般,胸口气血猛地一滞,整个人顿时口吐鲜血,倒飞了出去!
孟德海见状并不在意许大山的死活,反而看着来人欣慰的笑道:“我倒是谁,原来是镇国公家的小公爷,想来也是你在暗地里替陈家那小子出谋划策吧!本将当日眼拙,竟未在人群中将你认出,本将输的不冤,输的不冤啊!楚天宁他生了个好儿子啊!”
当初孟德海与陈行隔城对峙,被陈行骂得险些口吐鲜血,故而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陈行身上,并未在意他身旁几人!
这次孟德海瞧见楚年行前来,才算明白了这一切的谋划究竟是出自谁人之手!
如此令人惊叹之计,也唯有经过楚天宁亲手调教的楚年行才能想得出!
其实也不怪孟德海会这么想,自古将门出虎子,唯有陈行是个例外,孟德海自然不会将这一切都功劳安在陈行的头上!
楚年行微微错愕,摇了摇头道:“孟德海,你非败于我手,实则是输给了陈哥!我先一步入城不过是想替陈哥扫清障碍罢了!”
孟德海一愣,随即怒容满面吼道:“楚小儿,本将输了就是输了,又不是输不起之人,如今妙计,便是败于你手,本将也是心服口服!既已得胜,你又何必还要羞辱与我?你若是说我败在陈武成、陈武德之手,也就罢了,可陈世忠的小儿子在京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除了会狎妓嗜赌,他懂个屁的带兵打仗!”
刚一步迈上城楼的陈行听到这话,面露尴尬之色,扭头朝着秦若兰问道:“我在京都这么出名的吗?”
后者风情万种地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小公爷以为然否?”
陈行微微点头,语气肯定道:“果然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看来以后逛青楼、去赌坊的时候还是低调点的好,不能太过招摇!”
秦若澜出奇的没有与他斗嘴,而是在心里冷笑连连:待回到京都后,我看你还怎么逛青楼,去赌坊。
“孟德海,我陈哥岂是……”
楚年行正欲开口驳斥,却被熟悉的声音打断。
“哎,我说小楚啊,你就是死心眼,人家孟德海都是将死之人了,你便是骗骗他,让他图个心安又何妨,咱们做人要有格局,我跟你说过多少几回了,格局,咱要把格局打开!你这死心眼的样子以后怎么接替楚叔叔镇守边关!”
不知何时,陈行已悄然来到二人身旁!
“好嘞,陈哥,都听你的!”
二人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见面。
“别来无恙啊,孟老王八?”陈行戏谑道:“你说我这张嘴,它究竟能不能叩开你这豫州城的大门?”
秦若澜闻言翻了个白眼,这陈行当真是睚眦必报,小气的紧,孟德海都这样了,他还不忘回敬他那日嘲讽之言!
孟德海没有理会陈行的嘲弄,而是在楚年行与陈行二人身上来回扫视。
见楚年行对陈行言行间态度甚是恭敬,不似作伪!
这才犹豫片刻,试探道:“果真是你想出的计策?”
陈行心中暗骂孟德海傻缺:老子他妈要跟你说,我是学汉朝三杰之一的张良,张子房的四面楚歌,你也得认识他才行啊!
“承认我优秀很难吗?”陈行脸不红心不跳地答道。
孟德海脸色由青转红,数次握紧手中长刀,最后无力地垂下!
良久之后,孟德海忽然放声大笑:“没想到啊,没想到!京都人人皆瞧不上的二世祖,竟是个胸藏锦绣,腹隐珠玑之人,哈哈哈,都说京都人才济济,没想到尽是些个眼盲心瞎之辈!”
秦若澜却悄然弯起嘴角,谁说京都人人眼盲心瞎,朕可不是!
“说吧,想怎么处置我!”
孟德海此时算是看明白了,能派陈行这等二世祖前来,想来龙椅上的那位女子早已对陈行知晓甚深,或许陈行的突然转变,也是她有意为之。
越想孟德海心中越觉得惊骇,若当真如自己所想,二人谋划许久,如今出手便是一击即中,恐怕龙椅上的那位已经对王爷的谋划有了应对之策了!
“没想好,反正怎么处置你也不是我说了算,等到回了京都,一切自有圣裁!不过……”陈行面色一寒,毫不掩饰自己眼眸中的杀意:“你身后的那位我倒是很想现在就亲手宰了他!”
许大山挣扎着起身,抹去嘴角鲜血,心中却是疑惑不已:自己与陈行素未蒙面,何况他陈行远在京都,自己又从未去过京都!自然也就不可能与他产生过节,可为何他偏偏对自己抱有如此大的杀意?
孟德海也是闻言一愣:“陈小公爷与他可是有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