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在李清雪的伺候下穿好衣裳,随即一脸不爽地掀开营帐,看着傻笑的楚年行,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小子是不是没事儿干?成天趴墙根?”
楚年行慌忙解释道:“陈哥,你错怪我了,我本来是想着明日在喊你议事,是……秦大人非得让我现在过来喊你去商量对策!”
陈行脸色难看道:“她喊你来,你就来?喊你去死,你也去?”
楚年行愣了愣,想说上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想起秦若澜白天所言,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见楚年行不说话,陈行劝解道:“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怕一个小姑娘家家?难道你是耙耳朵吗?”
楚年行疑惑道:“陈哥,何谓耙耳朵?”
“就是怕自家夫人!”
“哦,我不是耙耳朵!”楚年行脸红道。
“那你害怕秦若澜那个小娘们?”陈行揶揄道。
“啊?陈哥……我……”
见陈行误会,楚年行赶忙想要解释,却见陈行一摆手:“得了,耙耳朵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想当初有一州之地的男子全是耙耳朵呢!不对,还有贺强这位大帝!”
楚年行听到陈行的话,一脸错愕,什么?一州之地的耙耳朵?大商还有这个地方?
“行了,赶紧说,什么事儿?说完我好回去睡觉!”陈行不耐烦道。
楚年行这才脸色严肃道:“陈哥,今夜豫州城又派斥候出城了,以为我等深夜放松了警惕,想要趁着夜色抹黑出卡,被麒麟军的弟兄们抓了个正着!”
“哦,然后嘞?”
“然后就被带回来了啊!”
“带回来和我说干嘛?你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啊!”
“秦大人担心夜长梦多,所以就想让你提前施展计策!趁早结束豫州之乱!”
“靠,说来说去还是秦若澜,老子上辈子欠她的吗?”陈行面露怒容,真搞不明白,大晚上的商量什么破事儿,明天白天就来不及了吗?神经病,扰人清梦!
“走吧,一起去看看吧!”陈行嘴上骂着,却也是无奈,他也想赶快结束这场豫州之乱,趁早回京都逍遥快活!
“好嘞,陈哥,这边走!”
楚年行十分谄媚的在前面替陈行引路,仅有数十步之遥,陈行二人便来到了议事的营帐。
里面早已坐满了不少人,有许梓轩、杜康宁自己在山桑县认识的,也有几个不认识的将领!
一见秦若澜,陈行二话没说,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摆着张臭脸不说话,心中还似存着怨气!
秦若澜语气酸楚道:“怎么?打扰你与你那相好的幽会了?”
陈行头也没抬道:“那叫相好的吗?那是我陈行正经八百未过门的妻子!”
“荒唐,不过是无媒苟合的痴男怨女,何来如此底气?”
陈行脸色一寒:“你说什么?谁无媒苟合?”
秦若澜以为陈行被戳中痛处,表情畅快道:“自古婚配,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二人既无三书六聘,又无“媒氏”登记,这不是无媒苟合是什么?”
“秦若澜,你是不是找事儿?”
陈行脸若寒霜,周遭杀意迸发,吓得楚年行连忙打圆场。
“诸位冷静,冷静,我们今夜是来商讨如何拿下豫州城的,莫要伤了和气!”
陶牧也是不露痕迹的将秦若澜挡在身后,他真的怕陈行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
“陈行,你若是觉得我说得不在理,那就拿出本事给我瞧一瞧,若是能拿下豫州城,从此我便再也不拿此事说事!”秦若澜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陈行刚想开口应承下来,却突然脑子转过弯来,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道:“呵呵,好啊,好你个秦若澜,都学坏了,说吧,跟谁学的激将法?”
秦若澜尴尬之色一闪而逝,嘴硬道:“什么激将法,我听不懂!”
“得,我也不跟你在这扯皮,不如咱俩打个赌如何?”陈行摸着下巴,一脸邪笑。
“你……你……你想赌什么?”秦若澜一见陈行露出坏笑,心中顿时没底,每次他这样笑,就代表他在算计别人!
“就赌我能不能拿下这豫州城,如何?”
“好,赌注几何?”
“我若是拿不下豫州城,我便任凭你处置!从此你秦若澜说东我陈行绝不往西!如何?”
“好!”
“可若是你输了呢?”
“我也任凭你处置!”
秦若澜不顾陶牧示意,也是豁了出去!
“可以,我若是赢了,我便纳你为妾!”
陈行语出惊人,不明所以之人只当这是两人斗嘴之下的气话,毕竟女帝之下的天鹰卫掌权者的女儿,可不是你说想将她纳妾便能纳她为妾的,即便你是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