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行也不嫌脏,席地而坐,轻轻握着大娘的手道:“粥食可还吃得惯?施粥的将士没有克扣吧?”
大娘闻言,露出菊花般的笑脸道:“够,够!有小公爷在,自然是没人敢克扣!”
“这就好,这就好,我再去前面看看!”
“小公爷慢走!”
一上午转下来,陈行别的事儿没干,尽帮着干活了,弄得自己满头大汗,就连李清雪也帮着将士们替百姓施粥。
“夫君累坏了吧!”李清雪拿起绣帕,替陈行擦去额头上的汗珠,柔声道。
“嘿嘿,这算不上累,可比在床上轻松多了!”陈行面露邪笑调侃道。
李清雪闻言俏脸瞬间涨红,轻啐一口:“没个正形!”
自家夫君什么都好,只是在男女之事上总有许多羞人的法子来折腾自己,偏偏还那般令人痴迷。
二人耳鬓厮磨让身后的秦若澜又是一阵恼怒,脑袋一热立刻上前呵斥。
“光天化日之下,你俩这样成何体统?”
陈行看着怒气冲冲的秦若澜先是一愣,随即满不在乎道:“我们夫妻二人如何相处,与你何干?倒是你,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没事儿做?不用回京都?你爹又放心你来山桑县了?”
一听这话秦若澜心中更加气愤,亏自己不远千里偷跑出宫,为此还特意留下小环对外称病。
谁想到刚来二人就剑拔弩张,闹得不愉快,如今还拿话揶揄自己,这陈行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想到自打认识陈行以来的遭遇,秦若澜心底一阵委屈,不自觉地眼圈泛红。
李清雪见着连忙起身道:“秦姑娘,莫要生气,夫君就是嘴巴坏了点,他不是有意的!”
“要你管!我和他的事与你何干!”
秦若澜顿时迁怒李清雪,搞得后者僵在原地,手足无措!
其实说完这话,秦若澜也后悔了,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到了陈行这里,自己就失了分寸,半点礼仪端庄都不讲,似是回到那会儿还在当公主时般耍着性子!
陈行一听这话哪儿还坐得住?
愤然站起身对着秦若澜怒道:“秦若澜,我告诉你,你别给脸不要脸!在这没人惯着你,要耍性子滚回京都去!”
秦若澜索性也放开了,反正自己这会儿不是女帝,在陈行眼中本就是个蛮横无理的千金大小姐干脆装到底:“陈行,你敢这样对我,信不信我书信一封让陈老国公回来揍你!”
陈行都被气笑了:“你以为你是谁?当今女帝吗?还一纸书信令我爹回来?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陶牧心中暗自叹息:我的小公爷啊,她还真能一纸书信将你爹调回来!
可陶牧不能说啊,只得看两人针锋相对!
一旁百姓见状纷纷调笑二人是欢喜冤家。
这可把秦若澜羞得俏脸绯红,不过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我若是能让陈老国公回来怎么办?”秦若澜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若是你真能将我爹喊回来,我把头割下来给你当球踢都行!”
秦若澜狡黠一笑:“当真?”
看着秦若澜不怀好意的笑容,陈行此刻骑虎难下,暗自思索:这丫头该不会真有这本事吧?
不过转念一想,应当是不可能,女帝忌惮自家那个便宜老爹手握重兵,又怎会允许他无诏私自入京?
随即底气十足道:“男子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自是当真!”
“好!”
见陈行钻套,秦若澜喜上眉梢道:“口说无凭,击掌为誓!”
陈行倒也光棍,毫不犹豫与其击掌立誓!
秦若澜心情顿时畅快不少,连带着看向李清雪的目光都柔和许多!
小贼啊,小贼,没想到你英明一世,也有今天!
秦若澜心中暗自窃喜:等着吧,等你爹回来,非得让他把你吊在房梁上打不可!让你得罪我!
李清雪看着二人,也是哭笑不得!
不过,好像夫君也只有在秦姑娘身边时,才会像个孩子般与她斗嘴!
一时间李清雪心中微微有些酸涩!
见计谋得逞,秦若澜心情大好,也不与陈行计较,当即对着陶牧故作大声道:“陶统领,时候也不早了,该回了,我还得书信一封给陈老公呢!有些人这顿打怕是逃不了了!”
“喏!”
陶牧恭敬地答道,扭头怜悯地看了一眼陈行,便转身跟在秦若澜身后离去。
只这一眼,便让陈行背脊发寒:卧槽,这街溜子不会真有本事把自己那便宜老爹喊回来吧?不会吧?应该不会吧?
当初因为怒斥府中老兵而被陈世忠吊起来打的一幕还历历在目,这街溜子万一要说的是真的,自己以后在她面前还如何抬得起头?
不行,得想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