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当听到李家家主这话时,似是找到宣泄口一般怒道:“诸位以为崔某愿意?你等可曾想过陈行为何要许诺诸位重利?他陈行的三成利是那么好拿的?我看尔等叫猪油蒙了心了!人家身边有玄甲军与天鹰卫相护,昨夜更是助他死里逃生,如今豫州那边没了消息,我等本该联手抗敌,尔等却为一己私利,落入陈行的圈套之中,叫我如何与他对抗?”
众人被说得一阵面红耳赤,却也不敢反驳!
“难道真要凑十万两给他?”钱家家主不甘心道。
崔晟诚心中冷笑不已,适才县衙内提到三成分成时个个如饿狼般眼冒绿光,如今觉着肉疼了?
不过还是没有将心中所想说出,而是安抚道:“崔某如何不知诸位心中有怨,无奈对方有强兵悍将在侧,昨夜刺杀都奈何不得他,我等如今只能任人宰割!”
“不如我等再谋划一次?”李家家主眼露凶光道。
“不可!”崔晟诚立刻否定:“昨夜我等失手,定然令他心生警惕,若此时再度刺杀,他便是再蠢,身边人也能想到是我等谋划,届时,难保他不会孤注一掷,与我等玉石俱焚!”
“哎,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真就要让我等将十万两白白双手奉上不成?那可是十万两啊,不是一万两!剿灭虎头山贼匪何须用到如此多钱粮?”
张家家主懊悔不已,早知如此,刚刚就不该同意剿匪一事,终究是利欲熏心被财富蒙蔽了双眼。
“家主,门外豫州州军许把总求见!”
闻言崔晟诚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当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众人也是喜出望外,豫州州军的到来意味着他们几大世家有足够的底气敢于正面硬撼陈行!
“快,将许把总请进来!”崔晟诚连忙催促道。
“喏!”
“末将豫州州军把总许梓轩见过崔三爷!”
许梓轩一进堂厅便冲着崔晟诚拱手行礼!
“许把总不必多礼,长途劳顿想必定是人困马乏!哎……只是……”
见崔晟诚欲言又止,许梓轩剑眉微皱道:“无妨,崔三爷有话直说便是,孟将军命我领兵前来便是为崔三爷排忧解难!”
崔晟诚这才缓缓开口道:“本不想麻烦许把总,奈何陈行小儿欺人太甚,我等实在是无力与之抗衡,故此不得已,还请许把总施以援手!”
许梓轩大刀阔斧地坐在崔晟诚左手旁道:“不知那陈小……陈小儿如何欺辱到崔三爷头上的!”
“许把总也是自己人,崔某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实不相瞒,昨夜我等联手安排了一场刺杀本想着令他知难而退,没想到,今日陈行借刺杀之事剿匪,让我等世家各出十万两陪他演出戏!”
“嘶!”许梓轩倒吸一口凉气,目露惊骇之色。
崔晟诚本以为他是对十万两这个数字感到吃惊,谁能想到许梓轩是不敢相信他们丧心病狂到这般地步,竟敢刺杀陈行!
“崔三爷,恕末将多嘴问一句,陈行小儿此举是何意?”
崔晟诚连忙将今日在县衙之事娓娓道来。
待听完崔晟诚所言,许梓轩故作发怒:“便是末将这等粗人都知道,若是诸位出了这笔钱,恐怕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谁说不是呢!”吴家家主附和道。
“崔三爷不知打算如何?”许梓轩端起仆人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问道。
“原本我等无法与之对抗,故而准备将家中值钱之物悉数拿出,不过如今,许把总到来,令我等底气十足,这钱也就不用准备了!”崔晟诚信心十足道。
许梓轩一听,这还得了?你不拿钱,我功劳从哪儿来?
于是轻咳一声,诡异一笑:“末将倒有一计,不仅可以令诸位的钱财完璧归赵,还能让陈行为诸位做嫁衣!”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眼前一亮,张家主更是迫不及待问道:“不知许把总有何计策?”
许梓轩淡淡道:“既然他想要剿匪,我们便如他所愿!这钱,诸位就按他所言去筹集,只不过看护钱财之事便以对方人手不足为由,交由我豫州州军看护,待打下虎头山之后,连带着百姓的钱财一起退还给各个世家,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抹贪婪之色。
要知道众人心中早就憋了口恶气,现在出气的机会就摆在眼前,谁又会不同意呢!
“只是……”李家家主略显担忧道:“不知许把总此次带了多少将士前来!”
许梓轩傲然道:“足足一千人,且都是豫州大营中的精锐!”
几位家主听到许梓轩带来足足一千人,还都是精锐时,心中大定!
崔晟诚当即拍案定板道:“就这么定了!不愧是许把总,此计甚好,到时候就让陈行打碎牙齿和血吞!”
崔晟诚仿佛已经看到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