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小公爷差点死在了群芳苑?谁干的?”
吕先冲看着火急火燎冲进书房的吕程一脸不可置信,小公爷若是真死在山桑县,怕是那位老国公就要发疯了!
“儿子不敢欺瞒父亲,是群芳苑的双雪舞剑时出的意外,不过好在小公爷身边护卫出手拦下了!这不,一出事儿,我就赶紧回来报信了!”吕程低着头,想起先前一幕,至今还有些后怕!
“你……”
吕先冲强忍着怒意,看着眼前不争气的吕程,想要说些什么,嘴唇蠕动几下,最终还是忍住了。
自己这些年如履薄冰才把吕家带到了如今的地位,走一步要算三步,不敢说呕心沥血,但也算得上是殚精竭虑了!
自己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让这个没用的儿子过得好些!
哪怕将来自己百年之后,也不至于落得个衣不蔽体的地步。
可是吕程不争气啊,如此大好的机会能在小公爷面前表忠心,他倒好,反手就跑回来了!
自己就是生头猪也知道这会儿在小公爷身侧哼唧两声!
头一回吕先冲抛开吕家家主的身份,以一个父亲的角度看待眼前这个名为自己儿子的男子。
是不是往日里对他过分放纵,疏于教导了?
自己只想着给他留下大笔的财富,供他挥霍,让他衣食无忧,却忽略了一点,若是自己不在了,偌大的家业他能守住吗?
“父亲?”
见吕先冲一直未说话,吕程战战兢兢地唤了声。
“哎……”
吕先冲长叹口气,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能做的,也不过如此,至于将来如何或许只有老天爷知道!
“父亲,您怎么了?可是孩儿又哪里做错了?”吕程不明所以,只当是自己又惹父亲不高兴了!
吕先冲用前所未有的语气柔和道:“程儿,你将来可想过做什么?”
吕程一时间没适应,父亲对自己就从没有给过好脸色,今夜怎么如此和风细雨?
“父亲,要不您还是骂我两句吧!孩儿有些瘆得慌!”
“你……”
吕先冲这会儿真的是想拍死他的心都有了!
自己儿子怎么就这么贱骨头呢?和颜悦色和他说话,他反倒是不自在了。
吕先冲一口怒气憋在胸膛,硬生生给咽了回去:“程儿,今日你我父子二人好好聊一聊!”
“咱不管小公爷了吗?”吕程歪着脑袋好奇地问道。
自家父亲不是对小公爷宝贝的紧,怎么这会儿出这么大事,反而变得平静异常!
“程儿,小公爷那儿不用咱们操心,他身边的人足够护他周全!现在为父要说的是关于你的事儿!”
“我的事儿?什么事儿?”
“你的回答,将决定未来吕家的走向!”
“啊?”吕程一脸慌张:“父亲,我……这……我……不行!”
“自从你娘过世之后,为父一直忙于家族事务,倒是忽略了你!今夜,咱父子俩就把话说开了,作为未来的吕家家主,有些事你也该知道了!”
吕先冲拿起一旁的酒壶倒满两杯酒水,递了一杯给吕程。
吕程先是一愣,然后赶忙恭敬地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程儿,你觉着咱们吕家如何?”
“挺好啊,山桑县土皇帝,谁都不敢惹我,就是崔家、裴家的小子看到我都要尊称一声吕少爷!要知道,他俩家可是世家大族的分支!”吕程无比自豪道。
“那你可知崔、裴两大世家为何会对我吕家如此恭敬?”
“因为父亲厉害!”
“呵呵,不是为父厉害,而是为父身后站着的那位厉害!”
吕先冲摇头苦笑,一个末流小家族,即便一步登天,如何能与经久不衰的世家大族所媲美。
朝代更迭,新老交替,可是世家还是那些个世家,谁也不曾取代他们!
“父亲,咱家后面站着谁啊?”吕程兴冲冲问道。
“是谁,父亲也不知道,只知道豫州州牧与州军将领都只认他不认虎符!”吕先冲神色平静道。
闻言吕程表情一僵,惊呼出声:“这不是谋反吗?是要杀头的啊!”
“呵呵,程儿,扪心自问,你做的那些欺男霸女之事,哪一件不够判罪的?加起来,你的脑袋又够掉几回的?”
“可……可这不一样啊!”吕程反驳道。
“哦?有何不一样?”吕先冲嗤笑道。
“当然不一样!”吕程梗着脖子道:“我欺男霸女是没错,但是我没亏待人家啊!她们哪家没收到我给的银子?每家我都给了一百两,父亲,那可是一百两啊,寻常百姓家一年的花销也才不过才堪堪十两,我一下子就给了一百两,还不算逢年过节让她们送回娘家的礼物,她们家有个兄弟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