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厨房摆了午膳。
冬莺指着其中的一道菜说:“夫人,这是松莲姐姐做的荷叶粉蒸排骨,夫人尝一尝。”
翠绿的荷叶包裹着一块块软糯的排骨,排骨被蒸得酥软而不失嚼劲,外层裹着一层薄薄的米粉,金黄中透着诱人的光泽。
“上回,皇后娘娘赏了不少御膳房做的菜肴,夫人说这道荷叶粉蒸排骨做的好吃,松莲姐姐就和厨房的人琢磨了配料。”
穗岁夹起一块排骨,轻轻一咬,米粉的糯香、排骨的鲜美与荷叶的清香瞬间在口腔中炸开,三者完美融合,令人回味无穷。
荷叶的香气渗透进了排骨之中,中和了排骨的油腻,使得整道菜既鲜美又清爽。
用过饭后,穗岁让冬莺吩咐人去套马车,娄钧的生辰就快要到了,她想出去看看,给娄钧挑生辰礼。
穗岁带着冬莺和冬鹊去了书肆,看里面的文房四宝。
掌柜的见几人穿着不俗,立刻迎了上来:“夫人可是来选文房用具的?那夫人可是来对了,我这书肆可是百年的书肆,湖笔、徽墨、宣纸、端砚都是有的。”
穗岁在这书肆里面逛了一圈,感觉这里的文房四宝还没有娄钧现在用的好,就带着人走了出去,准备再去挑一些别的东西。
外头,斜对面的茶楼里,启王府世子江景城正悠然自得地坐在二楼的茶楼喝茶,他身着一袭锦袍,衣襟上绣着细腻的云水纹,文雅尊贵,气质不俗。
桌上,一壶上好的龙井正散发着袅袅茶香,热气缭绕间,他轻轻执起白瓷茶杯,浅酌一口,闭目细品。
再次睁眼,不经意的低眸,他就注意到了楼下穿着一袭水蓝色长裙的女子,让他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
那长裙仿佛是清晨湖面上最温柔的一抹蓝,轻盈而纯净,那女子肤如凝脂,细腻得仿佛能掐出水来,白皙之中透着一抹自然的红晕,更添了几分生动与娇媚。
红唇娇艳欲滴,一颦一笑宛若画中之人。
江景城的侍卫郭啸风瞧见他露出那一抹熟悉的神色,心里一紧,适时地提醒他:“世子,请恕属下多言……”
“那楼下经过的女子,梳着端庄的妇人发髻,且乘坐的马车挂着安国侯侯府的牌子,依属下之见,她应是安国侯府的夫人。”
江景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他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并未从窗外那已远去的蓝色身影上移开。
江景城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羁与自信:“啸风啊,你何时见我如此轻率了?我不过是多看了两眼,你便这般紧张,莫非是怕我做出什么不合礼数之事?”
郭啸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夺人妻这样的事情他又不是没干过,而且干了不止一回两回。
江景城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你慌什么,我又没说要把人夺了。”
郭啸风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能任由江景城的目光在那女子的身上打转。
……
淮南王府内,芙儿将衡家人送来的纸条递给了衡如蓉。
衡如蓉看着那纸条上的字:“原来,这夏家除了经营茶叶的生意之外,还做玉石的生意。”
纸条上说这茶叶罐上的花纹叫做祥云纹,夏家很多玉佩上也会雕刻这样的纹路样式。
芙儿低声说:“侧妃,奴婢听来报信的人说,探子找到了因为年岁大了,而被放出宫的宫里的老太监老嬷嬷。”
“这位服侍过太上皇的老太监说,曾经在太上皇的腰间曾看到过这样的玉佩。”
衡如蓉的双眼猛地瞪大:“太上皇?!这消息可准确?”
衡如蓉紧紧地握住了芙儿的手,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身份卑微的贱种竟然是太上皇的私生子。
不过,如此就能说的通了,皇帝的公主,自然是能配的上淮南王府的世子的。
怪不得淮南王妃会容许娄缙喜欢上穗岁,更能接受穗岁未来接替淮南王妃的位置。
衡如蓉嗤笑一声:“原来是这样,卫王妃对此事闭口不谈,到死了都没有把这真相给吐出来,她可真沉的住气啊。”
芙儿的手被衡如蓉攥的生疼,她抽出了手问衡如蓉:“侧妃娘娘,穗岁如今已经嫁给别人了,她的事情是不是和我们也没有多大关系了?”
既然没有关系了,她们在淮南,而穗岁远在京城,何苦还要劳心劳力地去调查穗岁的事情?
自从跟在衡如蓉身边的那些个丫鬟们死的死伤的伤,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淮南王府又发生了许多变故之后,她就不想再争了,也不想再帮着衡如蓉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衡如蓉冷哼了一声:“没有关系?若是和她没有关系,我能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她如今这不上不下的位置,都是拜穗岁所赐。她不能好过,也绝不会让穗岁好过。
衡如蓉想着自己都能猜到穗岁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