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如蓉凝眉沉思:“这茶叶罐子,我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你将这茶叶罐拿给我们的人看看,看能不能查到些什么。”
小时候,衡丰茂曾经带着她参加过不少宫廷的宴会,京城的皇宫也是去过的,她印象中是见过这茶叶罐的。
还有这茶叶罐上的花纹,她似乎也在哪里见到过,好像是一块玉佩……
时间过去的太久了,很多细节她已经记不清楚了,使劲儿去想,什么都想不起来,反而想的头疼。
衡如蓉吩咐道:“芙儿,让人去查一查,当年和卫王妃交往过的人中,不拘男女,用过这茶罐上面的花纹的人,都给我查出来。”
……
京城侯府,穗岁正坐在窗边给娄绍婉写信,她收到了娄绍婉的信,说她已经平安地生下了一个孩子,给这孩子取名字叫陈逸飞。
“陈逸飞……逸兴遄飞,超尘脱俗,嗯,是好名字。”
信中还说,陈老夫人和大房已经答应了分家,请了族中的耆老过了名录,等她做完月子就可以搬出去住了。
她相信,那些铺面在她的打理下一定会继续赚银子的。
松莲看着穗岁写的回信,赞叹道:“夫人的字,写的越来越好看了。”
穗岁笑了:“整日在这府上看书写字,查账看账,字要是没有长进,可还得了?”
正说着,门口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快叫府医过来!还有止血的带子!”
穗岁心中一惊,手上的毛笔差点没拿稳,她放下还没有写完的信,快步走了出来抓住一个丫鬟问:“可是侯爷受伤了?”
那丫鬟摇摇头,神情焦急:“不是侯爷,是栾大人受伤了。侯爷说要尽快止血,不然会有大危险。”
穗岁稍稍放心,命人去烧热水,准备干净的帕子和剪刀,若是栾竹伤的重,这些东西都能用的上。
穗岁走到门口,看到几个男子架着栾竹进来,身后跟着娄钧和鞠初月。
穗岁看着栾竹的样子,心中一惊,在她的印象当中,栾竹总是一副吊儿郎当,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样子:“怎么伤的这么重?”
鞠初月眼眶通红:“栾大人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今日外出,我只带了一个丫鬟跟着,没成想碰到了几个小混混被人拦了道,那几个小混混意图对我不轨,幸好碰到了栾大人……”
鞠初月说着,开始捂着脸呜咽。
前阵子,京城时有匪贼出没,自从江梓双和黎飞剿匪之后,京城的治安都好了不少。
鞠初月想着就是去首饰铺取一下首饰,那首饰铺子距离鞠府并不远,很快就能回府,嫌带很多人出去麻烦的很,就只带了一个丫鬟,没想到倒霉的就碰到了混混。
穗岁安慰她:“你别担心,有侯爷和府医在,一定能把栾大人的伤处理好。”
屋内,众人已经将栾竹抬到了床上,娄钧将最后一块纱布给他缠绕上,说道:“伤口给你处理好了,这几天静养,忍一忍,不要出去花天酒地的。”
栾竹的脸色发白,方才他刚被那几个小混混暴揍的时候,浑身疼得撕心裂肺。
这会儿娄钧给他用的止痛的药已经生效了,身上也不那么疼了。
他说:“人生无趣,不花天酒地,怎么找乐子啊?而且,我这伤感觉也不怎么严重吧?”
栾竹抬手摸了摸脸,长舒了一口气,好在没有伤到他这张俊俏的脸。
“这会儿都没什么感觉了。”
娄钧拿过来一面铜镜给他看:“你这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被几个小混混围着打,怎么可能伤的不重?”
“你自己看看这些缠着纱布的地方,如果不好好养,是会留疤的。看看你的身子,难道,你想要留疤吗?”
娄钧没有多说,但栾竹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他想要出门,肯定会沐浴更衣,伤口就会沾水。
就算不出门,若是像往常那样在府上找乐子,出汗了也会弄脏伤口。
娄钧说:“那几个小混混已经被京城守备抓走了。”
娄钧看着他的腿:“你这腿若是想要走动,需要拄拐,我建议你不要下床。至于卧床静养,你是想留在我府上休养,还是回自己府上?”
栾竹正犹豫着,二人听到了门口的说话声。
穗岁说:“你也别太担心太自责了。”
鞠初月说:“我想进去看看他,他毕竟是因为我才受的这么重的伤,我想要留下来照顾她。”
栾竹听到这话,心中一喜,若是他回了自己的府上,孤男寡女,鞠初月登门照顾她对她的名声不好,传出去不好听。
他老爹栾正信和鞠初月的父亲鞠万峰都不会同意,但若是他留在侯府,鞠初月也留在侯府,他是不是就能每日都见到她了?
栾竹想到此,露出一个满意又充满期待的笑,他说:“我走不了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