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张张地跑了,这样的京城贵妇她可得罪不起,曲萍儿口中嘟囔着:“不关我事,不关我事啊……”
看着曲萍儿吓得神魂都要丢了,方氏看着她落荒而逃,哈哈大笑。
穗岁知道她是装的,但还是不放心,方氏的肚子看起来比寻常产妇的肚子要大上许多,便让冬莺去将府医叫过来,随时在一旁候着。
穗岁扶着方氏往前厅走,问她:“姐姐今日来可是有事?我本来想去看你的,可你也瞧见了,家里有个缠人的姨母。”
方氏摆摆手:“先不管那个刁钻的老婆子,我与你说要紧事。”
说着,方氏脚步一顿,伸手在她的胸脯上面,锁骨下面摸了一下,神色紧张地问:“麒麟坠子可还戴着?”
穗岁点点头:“未曾摘下来过。”
方氏稍稍放心:“千万不要摘下来,昨天晚上我做梦,梦到麒麟坠子碎了,产妇难产,出了好多血……”
方氏的身子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梦境很是模糊,看不清产妇的模样,也看不清产房的摆设,不知是你还是我……”
方氏用力握住穗岁的手:“总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一定都要好好护着肚子,这坠子也是好好戴着,千万不能让它丢了,更不能让它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