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岁鬼使神差地,听话地张开双唇,迎合他的吻。
搂住她腰的手越来越紧,她甚至能感受到他那颗疯狂跳动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穗岁的眼眸中已经染上了一层水雾,看着娄钧的眼神里满是依赖和渴望。
娄钧深深吻住她的唇,将她抱在怀里:“幼时我被送到了京城,远离故土没有亲人,经历了许多挫折和至暗时刻。”
“还好我挺过来了,才能在现在遇到你,想到这些,我都有些感谢从前的自己了,若我过早的放弃,就体会不到如今的美好了。”
穗岁双手环绕住娄钧的腰身,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话,不自觉地留下泪来。
热泪沾湿了他的胸口,他心里一阵心疼,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大掌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
“从前我孤身一人,现在有你陪在我身边,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
“谢谢你喜欢我,谢谢你陪在我身边,能遇见你得到你,我很幸运。”
穗岁的胸口一阵发烫,能被娄钧这样的男人爱着,她才是最幸运的那个。
……
忆园已经完全收拾妥当,一应物品也全都齐全,今日,娄钧准备彻底搬过去住。
穗岁提前一步到了忆园,给管事和丫鬟婆子们安排差事。
这忆园不比从前住的院子,里头很大,厨房、净房、前厅、后院,各处都需要人把守,各类物品也都需要人去定期采买。
而松莲则是在原本住着的院子里,看着丫鬟们将东西全部都搬干净。
忽而,在卧房,松莲看到了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字迹的纸张,上面的人物关系错综复杂。
她眯着眼睛看上面的字:“这是穗岁姐姐写的?不管了,先拿给大公子看看。”
松莲确保所有的东西都搬干净了之后,坐上马车去了忆园,到了忆园书房将图纸交给了娄钧。
“侯爷,这是穗岁姐姐房中的东西。”
娄钧看着这局势图,心中一动,怪不得穗岁最近愁眉苦脸的,原来她担心自己担心到了这等地步。
北川、南胤、东厝……她竟是连这些周边国家都想到了。
娄钧勾唇浅笑,将那图纸收好:“松莲,以后要改口叫夫人了。”
“是,侯爷!”
娄钧结婚的消息很是突然,各家媒婆还在张罗,各世家大族还在蠢蠢欲动,琢磨着将家族中哪个女孩儿嫁给这个新起之秀来攀关系的时候,娄钧的大婚已经筹备好了。
此次大婚,收到请柬的官员不多,多是娄钧幼时就熟识的兄弟,前阵子他回了淮南之后,几人之间也没有断了联系,还有栾竹新结交的一些好友。
大婚前夕,松莲将婚服和首饰全都清点了一遍,又细细检查了成礼拜堂时要用的马鞍、火盆等物才放下心来去睡了。
大婚当日排场极大,十里红妆,张灯结彩,彩旗飘扬,锣鼓喧天。
红色的锦缎将整条街都铺满了,树木和房檐上都挂上了大红灯笼,大红锦花,前来祝贺的百姓们还能领到丰厚的赏钱。
听说了婚礼盛大场面的人们从各处赶来,来看热闹的人浩浩荡荡。
下午,宾客们陆陆续续地登门祝贺,献上贺礼后说着吉祥话:“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管家和松勤引领着宾客往里面走,到了吉时,松莲、冬莺和冬鹊扶着穗岁走了出来,娄钧上前一步牵住了穗岁的手。
围在院子里的人群顿时又欢呼了起来:“安国侯夫人把盖头掀起来给我们看看!”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随即栾竹重重地踩了那人一脚:“嫂子的花容月貌是给侯爷看的,你着什么急?!”
娄钧一路紧紧地牵着穗岁的手,牵着她到了摆满了红枣、桂圆和花生的前厅。
喜婆高声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行过礼后,娄钧就要牵着穗岁的手去洞房花烛,交颈相依了。
可还没走出去两步,娄钧就被几个兄弟给拦住了:“新郎官儿?你还想跑不成,走,喝酒去!”
娄钧既不舍又不放心地看着穗岁,瞧着冬莺和冬鹊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他才一步三回头地去前头陪着宾客们喝酒。
在场的宾客之中,栾竹是哭的最厉害的,这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俊俏郎君,此刻脸上挂满了泪水和鼻涕,看上去脏兮兮的。
“兄弟,你终于成婚了,你不是没人要的光棍了!”
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竟是一度要哭的昏厥过去,娄钧无奈一挥手让松勤把人带走了。
娄钧送走宾客后去了净房,去掉身上的酒气后回了卧房。
身穿婚服的俊朗男人一步一步地朝着卧房走了过来,红色光滑的布料和精心的剪裁将他的身材展现的恰到好处。
宽肩窄腰,英俊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