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样的事情,淮南王府面子上也不好看,江澧沅这样败坏女德的人,她的东西本该全部丢出去,可云瑶看着那些价值不菲的珠宝玉钗,心里实在舍不得。
这里面随随便便的一样东西,都能抵的上她一年的月例银子了。
娄缙一想到江澧沅和江生,就有些生理上的不适,胃里一阵翻腾。
“把东西都送到偏殿去。”
云瑶愣了一下,世子这是要把这些东西都送给穗岁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云瑶不敢多说行了礼要出去,却又被娄缙给叫住了。
罢了,江澧沅比穗岁矮,穗岁穿她的衣裙不仅短,可能还会把胸口撑开,好好衣裳被撑坏了可就浪费了。
“你去清水阁把蓝玉髓手链找出来,送到偏殿,其余的东西都丢到库房去。”
云瑶虽不知道这蓝玉髓手链究竟有何特别,但还是照做了,可她和其余的几个丫鬟将清水阁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世子口中的蓝玉髓手链,香儿也是连连叹气。
云瑶将此事如实禀报给了娄缙。
娄缙眯了眯眼睛:“难不成这蓝玉髓手链还戴在江澧沅的手腕上?”
江澧沅在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倒是没注意这手链她有没有戴在手上。
不过,他记得他将这蓝玉髓手链送给她的时候,是他亲自给她戴上的,而且她很开心,至于后来她有没有摘下来,具体放到了哪里就不清楚了。
娄缙叫来了云崖:“去,派人将江澧沅的衣裳首饰都送回到江府去,然后,把蓝玉髓手链要回来。”
云崖有些犹豫:“世子,此举,怕是会有损我们淮南王府的风度……”
娄缙一脚揣在云崖的屁股上:“让你去你去,哪儿那么多废话!风度有用吗?能当饭吃还是能救人?”
“把我的东西拿回来才是正经。”
云崖揉着屁股,呲牙咧嘴地走了出去,让云瑶将东西收拾好,他派人送过去。
……
数日后,云崖将蓝玉髓手链交到了娄缙的手里,除此之外,还有一盒子珠宝,都是江澧沅刚进府的时候,穗岁还给他,他转送给江澧沅的。
娄缙哼了一声:“还算是明事理,知道把这些宝贝还回来。”
娄缙握着蓝玉髓手链,去了偏殿,将那手链和一盒子珠宝,丢到了桌子上:“把这手链戴上,免得死在了王府,怪晦气的。”
穗岁躺在床上休息,见是他,恭顺地道了谢。
她看着桌子上的蓝玉髓手链,那是他曾经特意为她求的,可以消除梦魇抵挡水鬼的好东西。
“世子这是,从江家拿回来的?”
穗岁有些诧异,他竟是会特意从江家把这些东西拿回来。
“这本就是你的东西,以后你要好好保管。”
娄缙坐在床边,伸手想要触摸穗岁的脸,却被她偏头给躲开了。
娄缙的手停在半空中,尴尬地咳了咳:“你好好休息吧,快点好起来,迎冬日就快要到了,若是今年湖面能冻上,还能冰嬉呢,你不是最喜欢冰嬉了?”
淮南地界天气比较温暖,偶有冬天会下雪,湖面能够结上厚厚的一层冰,所以当地的人十分珍惜湖面结冰的时候,会在这期间呼朋唤友地去冰面上滑行。
穗岁点点头,今年的冰嬉她是一定要去的,那一日,她要给百福报仇。
……
天气越来越冷,寒风直往人的骨头缝里钻,永定河也结上了一层冰。
淮南王府的人也都换下了秋装,穿上了厚实保暖的长袄。
这日一早,娄缙便准备带着人坐上马车浩浩荡荡地往永定河走。
娄缙上了马车,穗岁放下给他掀开马车帘子的手,娄缙的目光在她的手腕上打了个转,皱眉问道:“给你拿回来的蓝玉髓手链,为何不戴?”
穗岁身子一僵:“世子给奴婢的东西,奴婢定是要好好珍惜的,今日去冰嬉,碰坏了就不好了。”
听了她的解释之后,娄缙冰冷的脸庞稍微缓和了一些,可忽而,他的目光又落在了穗岁的发髻上,那是三公主送给她的蓝玉发簪,按道理讲,这东西也很是贵重,难道就不怕磕了碰了?她为何不留在屋中反而日日都要戴着?
娄缙有些烦躁,哼了一声吩咐马车车夫出发。
到了永定河,身穿黑色大氅的娄缙下了马车后,径直往道路两旁的暖棚走去,去和下属官员们寒暄,穗岁等人则是静静地立在一旁。
后面的马车也慢慢地停下,穗岁不禁抬眼去看,只见娄钧披着银色狐狸毛大氅,从马车上下来,走进风雪之中,原本俊朗的眉眼,更显矜贵。
他缓步往暖棚这边走,丫鬟们见了齐齐行礼:“大公子。”
娄钧脚步一顿,走到穗岁身旁的时候,多看了她几眼,随后走进了暖棚。
片刻后,松莲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