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岳父这是哪里的话,只要沅儿日子过的舒坦,您尽管安排,倒是我们考虑不周了,回头我再请几个京城的厨子过来。”
江生有淮南王和娄缙接待,三人有说有笑的往里面走,娄钧便走到几人身后请了栾竹进来:“栾大人,里面请。”
几人坐在一处寒暄客套,淮南王和娄缙几次都把谈话的方向往治河上引导,可江生要么就是沉默不语,低头喝茶,要么就是顾左右而言他,管河道员栾竹是个和稀泥的,在一旁笑着打哈哈。
淮南王看出江生的意思,笑道:“娄缙,午膳叫上世子妃一起吧。”
到了晌午,众人移步前厅去用膳。
中午吃过饭后,江生便和江澧沅一同去了清水阁,见女儿在这里过的一切都好,院子是翻新过的,牌匾时为了她特意挂上去的,屋子里摆设齐全,文房器具全都是珍材异宝所做,甚为满意。
他看着女儿娇艳的容颜和那眉飞色舞的神态,后悔幼时将她惯坏了,让她如今半点心思都藏不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
江生告诫她:“澜萍那件事情,实在是因为你不知分寸,以后莫要如此冲动行事。”
江澧沅不高兴地扯着袖子,澜萍的脸现在还肿着,就算是消肿了怕是也会留下印子,脸毁了以后怕是没法儿嫁人了。
江生在心里叹了口气,继续劝道:“你嫁进了王府,不可像在家中一样跋扈,要宽以待人、与人为善、敬重夫君、孝顺长辈……至少在外人面前,不能落人口实。”
江澧沅不耐烦地晃了晃父亲的袖子:“父亲,我知道了。”
“王府的奴仆们总归和你不是一条心,不落井下石、故意欺压你这个京城来的外来人已经算是不错了。为父带了几个府上的丫鬟,这几个丫鬟的老子娘都在府上,身契也都在我手里,你用着也顺手、放心些。”
江澧沅露出小女儿的依赖神情来,晃着江生的胳膊:“还是父亲待女儿最好。”
江生没有再说什么,他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包药,塞到江澧沅的手里,低声道:“这是宫里的意思,你要尽快怀上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