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清了。
已经跑出去两米远,还觉得心里膈应。
又折返回去,提起挂在窗上的黄皮子大仙儿,将它在地上搓了一把之后。
直接将黄皮子大仙的头塞进了密室里。
“哕……”
臭味恒久远,一吐流很长。
“这什么东西!哕!”
装神弄鬼的小秃驴摸了一把光头,扶着墙狂吐起来。
损敌一千,伤己八百。
不,损敌八百,伤及一千的事儿,薛龄也愿意做。
要不是为了救出钱老四,一对二,薛龄压根不用逃。
恶心完了小秃驴,薛龄背着钱老四第一时间赶回了大雄宝殿。
这里的骚乱已经平息,一切恢复的井井有条。
辛夷坐在殿前台阶上,望着空空如也的山门,心急如焚。
“哕!”
薛龄胃里翻江倒海,又跑得太快太急,跳下屋檐的时候,差点吐了出来。
撑着膝盖站起来,就看到辛夷的脚顿在半空,面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后悔了。
伤敌八百,损己一千的事情,以后还是少做。
“……”
薛龄佯装无事地站起身来,“咳咳,人找到了。”
“你受伤了?”辛夷发现薛龄的胳膊上有伤,立刻小跑过来。
人还没到跟前儿。
薛龄脚边的黄皮子大仙儿,抽抽着,头一歪:“哕……”
辛夷的脚步顿住了,面上的急切也带了几分不解。
人群中,隐隐有抽笑声传来。
他喵了个咪的菠萝啤!
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薛龄拎起黄皮子大仙儿,一把挂在了屋檐底下。
“钱老四一直不醒,得找个医师给他看看。”
“好,我看看你胳膊上的伤。”辛夷点点头,立刻有镇妖司的人抬了钱老四下去照顾。
辛夷捧着薛龄的手,左看看,右看看。
“没事儿,我避开了,伤口并没有多深。”薛龄有些不自在,太近了。
明明脑子里的废料都已经跑了几卡车了,被姑娘家捧着手,居然还羞涩起来了。
薛龄在心里暗自唾骂,这种事情以后常有,还要习惯。
“你伤口的血怎么是这个颜色?”辛夷看着看着眉头紧皱起来:“打伤你的人,刀口抹了毒药?”
“不碍事不碍事,你别慌,我找到那俩秃驴藏身的密室了,就在方丈室里。”
薛龄悄悄的跟辛夷共享了这个秘密。
“那老头驴是这个土匪窝里的头头,他十分自负,密室修建的只有一个出口。”
“不过,那个小秃驴有些狠辣,他俩打起来了,还说,天亮之前他们的人就会上山来杀人……”
薛龄怎能料到,他说的越多,辛夷越是担心。
“薛龄,薛龄?薛龄!你怎么了?”
薛龄轻轻捏着辛夷的手,软绵绵的,白嫩嫩的,简直像是握着云朵,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
“来人!解毒散!快拿解毒散来!”
薛龄眼前渐渐变的模糊,彻底陷入一片漆黑之前,听到了辛夷有些慌乱的惊呼。
薛龄还在想,小手好摸,但是醉人的很啊!
劲儿真大!
刚才的意外小状况,完全被薛龄抛诸脑后,嘴角带着一丝安逸的笑,躺的板板正正。
众人手忙脚乱的拿来解毒散,给薛龄喂了两份儿。
“参领,钱大人也中了毒……”
“救,都救。”辛夷收回心神:“分出二十个人手,去守着方丈室里的密道出口,若有强闯,格杀勿论。”
“另外,现在开始警戒,谨防有人偷袭。”
“是!”
辛夷看了眼阴沉沉的天,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老住持的同伙们被五花大绑着捆成一串糖葫芦,跪在院中。
程锦丰不知哪摸来的毛笔,沾了血红的朱砂,在贵公子的脸上画王八。
头朝下,尾朝上。
还是个颠倒龟。
他一边画着一边嘴里念念有词。“本少爷让你装,装你个天翻地覆大乌龟!”
杜老将军拉着一张老脸,目光阴沉的看着,软趴趴赖在地上的闵南枝,杀心起起又落落。
趁着众人不注意,他摸了根烧成碳的木棍子,在地面上刺拉拉的磨。
在粗糙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黑印儿。
“我老了,但我眼还没瞎,我现在就除了你这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