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问题,他还以为的是黑大砍了薛龄。
“……”黑大蒙了,他是想收拾薛龄,还没动手呢,就推了一下,人就这样了。
镇妖司的人跟了过来,火把照亮了这一方。
薛龄满身的伤痕,暴露在人前,脸上、后背,大片擦伤,深可见骨,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就连腰腹上,原本的伤口裂开来不说,还有抓出来的新伤口,扶都没地方扶。
“我什么也没做,他先推了我的的……”黑大委屈,实打实的委屈。
“你是哪儿来的贼人?你敢偷袭朝廷命官?”冯莽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薛龄身上,谁也不能害了他!
“放肆,我乃镇妖司……”黑大急忙解释。
不经意,他看见了冯莽藏起来的囚服,“你是囚犯?好啊,难怪替薛龄说话,你们是一伙儿的?引来兔妖还不够,你们想做什么?”
“放你娘的狗屁!”冯莽唾沫星子穿过暴雨,精准的喷到了黑大脸上。
“一伙儿?引兔妖?你说的是人话吗?看你长得肥头大耳,吃这么多不长心眼儿啊!”
“要不是薛大人豁出命去杀妖,你还能这么悠闲的在这儿喷粪?”
“镇妖司?镇妖司就没你这样的!”
“你要是镇妖司的,护城的守卫军死光的时候,你在哪?兔妖破城吃人的时候,你在哪?”
“二十多兔妖,都被薛大人引出了城,我们才有机会救人!”
冯莽踢了脚兔妖尸体,“刚才,这畜牲还想进城,要不是薛大人让放下虎口石,他拼命杀妖,这青阳县哪儿还有一个活人!”
“血口喷人,你想害死谁?你绝不可能是镇妖司的人!你就是贼人!”
“你!我……”看着薛龄肚子上的血淋淋的伤口,黑大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哥?”冯朵儿生怕冯莽再出什么事儿,听到口角纷争,就壮胆过来了,小猫儿一样藏在冯莽身后,“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儿,商量着救人呢,”冯莽强横的语气一下就软了下来,“你体弱,不能淋雨,快躲躲!”
黑大看的目瞪口呆,这莽汉变脸这这么快!难不成是什么妖兽变的?
这样想着,他直接问出了口:“你是什么妖兽?”
话一出口,黑大就后悔了,这话问的太蠢了。
冯莽翻了老大一个白眼,刚要开骂。
“黑大!不得无礼。”辛参领上前,阻止了闹剧发生。
黑大借坡下驴,后退一步,乖乖站在了辛参领身后。
冯莽见过辛参领,但他还气头上,语气也很冲。
“你又是谁?一个女人穿的古里古怪,大晚上跑出来干什么?不知道外面危险吗?”
“让你见笑了,他是我手下,我是镇妖司南秀府参领,辛夷。”辛参领亮出了一块儿黄铜令牌。
雄鹰展翅,双爪抓着一条吐信毒蛇,是镇妖司的标志。
……
好半天,冯莽才合上嘴巴。
“镇妖司里不都是男人吗?你……你一个女人当官?多累啊?”
“对上妖兽,男女之分,大家都是人一样都辛苦。”辛参领没想到这冯莽看着凶神恶煞,内里却很细致。
冯莽连连点头,“难怪你们能当官,薛大人也是这么说的。”
黑大不以为意的撇撇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街上百姓都说薛龄无良,这囚犯却说起了薛龄的好话,一看就知道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哦?他说了什么?”辛参领想知道薛龄他们是怎么出来的。、
冯朵儿躲在冯莽身后,被暴雨淋的打哆嗦。
一个伤重一个体弱,冯莽只想快刀斩乱麻。
“……这说来话就长了,薛大人进地牢告诉我们兔妖来了,只要救人,就可以将功折罪,我们就都出来救人了,其他的,等薛大人醒来了,你问他吧。”
因为黑大的针锋相对,冯莽有意无意的隐瞒了薛龄的手段,没说忽然暴毙的疯瘫子,也没提薛龄下毒控制人的事儿。
薛龄脸色惨白,冯朵儿冻得嘴唇发青,不能在暴雨里面久呆。
“也好,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伤的太重,恐怕有性命之忧,急需医治,这样……”辛参领心里已有成算:“黑大,你带人先追踪兔妖,记住!追踪即可,一切我自有定夺。”
“诺!”黑大看了眼薛龄和冯莽,留了两人,他不情不愿的领人去了。
“走吧,进城!”辛参领招呼冯莽和冯朵儿一起进城。
虎口石一落,只有拆城门才能通行。
几人冒雨绕路进城,两名镇妖司的小卒看守兔老三的尸体。
薛龄浑身是伤,背不了也无处下手,冯莽只能双手绷着了架着薛龄带路。
过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