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怀瑾被留在宫里后,每日都会被取一次血。
而随着卫雅儿服用血越久,文元帝对她就更是痴迷听话,最后甚至连早朝都不上了。
日日留恋在床榻。
因为这事,朝堂上下的不满之声渐渐大了起来。
这日一早。
满朝文武在金銮殿等了半天,仍是不见文元帝出现。
一位脾气暴躁的武将实在没忍住开口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陛下这都快月余没上朝了,西边军情的奏折送来大半个月了,到现在还没后文,这军机大事迫在眉睫,哪能如此耽搁的啊!”
“南方郓城县又发了大水,这灾情后果也还需要陛下来定夺。”
“北方又闹蝗灾了……”
不少大臣都忍不住纷纷开口。
而这时。
一道目光却落到了那一直没吭声杨铁江身上:“侯爷,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事你总要解决啊,不然这些大事可怎么办才好!”
杨铁江看向开口的大人:“许大人这话倒是有意思了,我能有啥办法解决?”
“你可是镇北侯!”
户部右侍郎许大人理所当然说:“谁不知道,陛下对你最是信任了,只要你去出面说一说,陛下准是能听你话的。”
“喂喂!”
杨铁江直接扯起嗓门,吹胡子瞪眼的瞪着那许大人:“许大人,你这话可得说清楚啊,什么叫我去一说,陛下就准听我的话?你这话可是有很大的毛病。”
“陛下是君,我等皆为臣。”
“哪有什么君听臣的话?你可别欺负我没文化,故意挖坑来害我。”
杨铁江一副防备的表情。
众大臣都无语了。
换做以往,他们肯定不会来招惹这个憨批子,可此时却也有不少大人纷纷劝导说。
“侯爷,许大人这话虽没说对,但是您确实是可以试一试,这样下去,这得耽误多少大事啊,我们总要以大事为重,侯爷你说是吧。”
“是啊侯爷,为了百姓,您也得试一试。”
“”就是就是,侯爷,您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这天下百姓也的出头了……”
一个个劝了起来。
活像杨铁江不出面劝一劝,那就是千古罪人似的。
“你们这一个个的,怎么不去劝一劝啊,可别欺负我老实。”杨铁江哼哼唧唧的说,就是不松口。
众人听到他那句‘老实’,都暗翻了个白眼。
不过。
这时却另一道声音响起:“侯爷说的对,你们也别欺负镇北侯了,他说话直来直去的,确实不是去劝陛下的最好人选,这事要说起来,也是刘太傅这几个阁老最是合适。”
开口的不是别人,是难得也上朝来的吕尚书吕老。
他一开口,众人目光都落到了那站在最右侧角落不吭声的刘太傅等人身上。
那几个都是朝中重臣。
只是几人听到把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去后,一个个脸上都不太好起来。
这大半个月下来,他们岂会没去劝过。
可得到的结果就是,被狠狠责罚。
不是被命令跪了一整天,暴晒晕被抬出宫,就是被打了巴掌,当众落了面子。
亦或是被革了职。
如今站在这朝上的几个,都还只是被责罚轻,没被彻底伤筋动骨的。
那个责罚重的,至今都还下不来床呢!!
“吕老,我等早已劝过,陛下根本就不听,不然我们何至于……何至于如此让镇北侯去呢。”开口的阁老之一的李老,他面露愧疚的说。
其余几个阁老也是点点头。
吕老目光落到刘太傅身上,笑着说:“李老,你们去过了,可这不还有一个没去过吗!这刘太傅可是陛下的老师,这说话的份儿肯定会是不一样的。”
刘太傅扫了眼吕老,冷哼一声:“吕尚书不是自诩得圣恩的?那怎么也不去劝一下?”
吕老也冷笑:“老夫我本就是打算早朝后就去的,不过就是想看看刘太傅你什么时候站出来。没想到,刘太傅你就是个缩头乌龟,都这份上了,一点表示都没有。”
刘太傅被气到似的怒道:“谁说老夫我是缩头乌龟了,老夫我本来也是要等回去的。”
“呵!如果不是被我点名了,只怕刘太傅还会继续缩在那角落里动都不敢动吧,胆小鬼。”
“你……”
刘太傅气得拂袖:“哼,老夫不屑与你争吵。”
“吵不赢就说不屑,那老夫还不屑跟你吵呢,胆小鬼。”
“吕老头,你别太过分了……”
刘太傅气得手指吕尚书,一旁的李老连忙稳住他:“刘太傅消消气,大家也都是为了陛下,没必要这般大动肝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