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香炉,和血腥味,都是真的。她的反应就算做得再隐蔽,也逃不过我的眼睛。确实是她对白太后下的手,只是……”
旭姨想到那个钰长公主,眸底就闪过微冷之色,眸中是散不开的厌恶:“只是有一点很奇怪。”
“怎么奇怪?”
旭姨看了眼杨昭,才说道:“我曾经听你的母亲说过,钰长公主这个人性格虽有一点骄纵公主脾气,是却绝对是个良善且孝顺之人,她对他母亲的感情是极好的,好到那种可以为了母亲去死的地步。”
“我虽没真正正面接触过钰长公主,但是你母亲看人的眼光绝对不会错的,可今日我正面接触到钰长公主,她给我的感觉却很不对,她完全不像是你母亲说的那样。”
“她反而很像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
“不过,那个人早死了,骨灰的是我亲手给扬的。”若非如此,她都要忍不住怀疑钰长公主就是那个女人了。
杨昭闻言,想到钰长公主之前说的,她与她母亲是‘闺蜜’的事。
“旭姨,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钰长公主是跟我母亲相熟之人假扮的?或是身边的亲近之人。”
杨昭其实早让人去暗中查过,却什么都查不到,这钰长公主干净得不正常,但她也不敢太早打草惊蛇,所以一直也没查出来有用的。
如今听旭姨那话,她不免把心头猜测说出来。
旭姨却摇头。
“不可能是假扮的,我见到她第一眼,就先查看过了,她并未有任何易容,那张脸就是她原本的容貌,除非有一个跟钰长公主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然不可能会有这么相似的两人。”
“而且,我看那白太后也并不是个蠢笨的,若钰长公主是假的,她应该会第一时间认出来,除非那人的伪装真的高明到,能骗过我的眼睛,且还能蒙蔽过一个母亲。”
也不是旭姨自傲。
而是在她认知里,这种情况几乎是不太可能存在的。
可她却不知。
此时慈宁宫中。
白太后在听到苏嬷嬷凑近的耳语后,整个身子都不受控的摇晃了起来,脸色瞬间苍白得如一张纸张一般,唇瓣都不受控的颤抖。
“主子。”
苏嬷嬷急忙搀扶住白太后,把人搀扶到床榻上坐下来。
白太后深深闭了下眼。
若能看得到,便能发现她的眼睫毛都是在发颤的,手紧紧抓着床沿,指甲似都要掐断了似的,似在隐忍着什么情绪。
苏嬷嬷担心又心疼;“主子,也许是老奴查错了,您先别着急,回头老奴在去查一查……”
“不用查了。”
白太后睁开了眼,一双眸子通红的血丝,还有一层水光:“别打草惊蛇了。”
苏嬷嬷也忍不住红了眼眶;“那这事要不要告知皇上?”
白太后轻轻摇头:“皇帝不会信的。”
“就凭着月信之事,怀疑长公主的身份,这事的信服度根本不够,她完全可狡辩说是被神医给治好了,如此打草惊蛇,反而会不好。”
当年钰长公主为了生下遗腹子萧王,发生了血崩之症。
是白太后当年瞒着所有人去了边界,用尽了所有办法,才把人给从鬼门关拉回来,但钰长公主却也因此落下了极严重的病根。
可没人知道。
钰长公主除了落下病弱的病根外,还有一点,那就终身都不会再有月信。
可钰长公主先前却与九神医说,她来了月信。
这绝不可能。
但苏嬷嬷去查后,却发现钰长公主确实有月信,且还是月月都有。
白太后岂能想不到钰长公主的身份问题呢!
“刺客找到没有?”白太后忽然问。
苏嬷嬷摇头:“还没听到消息。
这时。
罗公公请示进了屋。
“主子,刚刚小李子来说,说他在西宫门那看到了个面生的老嬷嬷和宫婢,她们拿着咱慈宁宫的主宫牌出了宫门,小李子在知道宫内出了刺客后,就想到了那两人,怕她们是刺客冒充的,想跟主子请示要不要告知搜查刺客的禁卫军。”
主宫牌?
白太后看了眼苏嬷嬷。
苏嬷嬷立即去后面柜子里查看,确定里头的宫牌并未丢后,她才回到白太后身边,摇头道:“主子,没丢。”
白太后闻言,想到了什么,本萎靡的惨白脸色终于恢复了一些。
“看来真是后生可畏了。”
白太后无奈一笑。
苏嬷嬷也猜到了什么,张嘴想要说话,可却接到了白太后的瞥她的目光,苏嬷嬷顿时就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那是哀家派出去买点物件的人,不是什么刺客。”白太后告知罗公公,罗公公也是白太后信得过的,一听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