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时间说完,大堂之中陷入深深的沉默。
任何人都知道其中厉害,虽不至因此获罪,可御史之笔,口诛笔伐的滋味并不好受。
堂下大舅哥现下在父亲麾下已是从三品参将,虽然并非文官,可历练至此,官场上的那一套,心里多少有些底。
他先开口询问道:“谨弟,令堂所言牵涉甚广,尤其立太子一事,已然牵动国本,一旦并非圣上真实意图,可有既得罪了皇上也得罪了朝臣之险?”
“舅兄所虑极是,此番揣测,并非出自圣意,甚至皇上都未曾有过暗示,可我与母亲反复斟酌,细细掂量,皇上应确有此意。”
黄国公突然开口道:“成亲王涉及五年之前的杀人案,你如何得出此结论?”
谢谨将五年之前的案件细细叙述一遍,几人也不插话,认真研判其中关系。
“岳父大人,两位舅兄,成亲王封地距离彭县不足百里,水路,陆路皆通,我当时反复考量,走陆路必定留有痕迹,只有走水路才有机会躲过追查,因当时并未有圣上之命,我无法前往成亲王封地彻查,返京后,我密奏圣上我的猜疑,可圣上并未深究,更是将此案定为越货杀人,可终究疑点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