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因她恶意揣测儿子,简直,简直胡闹至极。”
头发长见识短的贱妇,居然要毁他前程。
宋氏被亲生儿子目光里流露出的鄙视和狠意惊着了,满心悲凉慌乱,“可是刘草灯存在啊,日后你出仕娶妻,怎么对世人说……”
“有什么可说的?一个婢子而已,不算人的玩意儿,你要真的生意,等文柏娶妻时‘处理’掉就行了。”
“说得那么严重干嘛!”柳业浑不在意,又斜眼瞅向柳长安,半劝半讽地道:“大嫂,不是谁都跟你一样,跟个活菩萨似的,把贱奴看得比孩子们都重要。”
宋氏噎声,身子直颤。
柳长安满脸担忧地上前扶住她。
柳文柏怒意不减,目光冷然凝视宋氏,他挥袖道:“二叔说得有理,母亲,果然是妇人之见,短浅至极。”
一句话评语,宋氏如被雷击,仰天就倒。
“夫人!”柳长安惊声,艰难用背抵住她,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她转头看向柳家人。
脸色微有不安的莱老夫人,幸灾乐祸的柳清如,畏缩不敢上前的柳文瑞,看热闹的柳业和一脸鄙视的柳文柏。
真是……
让人作呕啊。
这蛇鼠同窝的一家人。
“大少爷,世子爷!!”气愤和厌恶染红了柳长安的眉眼,她直视柳文柏,“大夏以孝治国,夫人是您的母亲,慈训言下,您不恭领,反倒口出恶言!”
“这就是你的孝道吗?”
柳长安真想直接骂人,但身份和处境让她只能说出,轻飘飘地指责。
然而,就是这种指责,都让柳文柏勃然大怒。
“贱婢,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对我指手画脚?”
他大喝,抬腿踹向柳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