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
两人将唐昊宇抬了起来,并催促俞望赶紧上车。
俞望寻思唐昊宇受伤与自己脱不了关系,心中愧疚,毫不犹豫跟着去了。
临走之前,他想起陪了自己一会儿的手臂,打算做个告别,结果扫视一圈,却连影子都没见着。
那只狗狗……啊不对是那截手臂,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无踪,就跟它出现时一样突兀,且悄无声息。
*****
直到上了救护车,俞望才发现这车里面的人是真多,塞得满满当当。
难道是因为地震的关系?
可怜的雇主先生也没担架可躺,只能勉强在角落里斜靠着坐,不过周围几人都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大概也是知道海绵花的习性。
反倒是俞望,左右两边几乎都抵着别人的胳膊,他毫不怀疑如果行驶途中突然来个急刹车,自己会被压成三明治的夹心。
这种拥挤也是大多数乘客都面临的状况。
实际上除了唐昊宇稍微轻松点以外,就只有一人拥有着独属于自己的真空区域。
那是个面孔带着些稚嫩的年轻小伙,大概还不到二十岁,正好整以暇地闭目养神,与周围那些或紧绷或恐惧的脸相比,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不知为何,俞望觉得有点熟悉。
不是针对这个相貌或者这个人,而是某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若有似无地牵动他的神经。
俞望定定看了好一会儿,试图想明白这种感觉的源头是什么,结果猝不及防间与一双睁开的眸子对上视线。
眸子的主人勾了勾唇:“你好啊~”
也许是错觉吧,这人开口后,周围那些原本就紧绷的脸好像变得更紧绷了。
俞望礼貌回了句“你好”。
年轻人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俞望,眼神逐渐发生变化,升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奇异光芒。
“你一直在看我。”他突然开口。
俞望没想到他就算是闭着双眼都能察觉到自己的目光,有些尴尬:“不好意思。”
年轻人好脾气地笑笑:“没关系。”
顿了顿,他又说道:“我只是有点好奇,你这样看着我,难道是因为认识我?”
俞望犹豫了一瞬,摇头。
只是没来由的轻微熟悉感,当然算不上认识。
“呵……”年轻人低笑出声,“我倒是看你有些眼熟。”
俞望一愣:“我们见过?”
“说不定呢?” 年轻人深深望了他一眼,笑容越发意味深长,“你想听听这个故事吗?”
俞望还没说话,旁边突然响起另一道男声:“如果我是你,就不会继续和他聊下去。”
正是先前帮忙将唐昊宇抬上车的两人之一,那个满头棕黑卷发的年轻男子,生着一双桃花眼,鼻梁高而挺拔。
“看到他脖子上那一圈冰针了没?”卷发男子沉声说道,“那是用来控制他的镣铐,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吗?”
年轻人自动接话:“我认为这是不太礼貌的意思。”
“闭嘴吧!”坐他对面的谭倩冷笑道。
年轻人给了俞望一个无奈的眼神,仿佛自己确实是受制于人的小可怜,在强权之下不得不闭嘴。
卷发男性却对俞望说:“你别理他,这是个来路不明的家伙 ,不怀好意伪装面目,还把我们的同伴藏匿起来拒不交代,之后是要押回机关候审的。”
俞望张口无言,原来年轻小伙竟然还是个罪犯?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这家伙虽然一直在笑,笑意却似乎从来没有到达眼底,确实很有那什么伪君子的感觉。
他暗中留了心,决定不再看对方一眼,免得上当受骗。
“话说你的精神状态还挺不错,比其他几个强多了。”卷发男性的声音响起,将俞望的思绪拉回现实,“以前来过雾区?”
俞望没听懂“误区”是什么地方,下意识摇了摇头。
卷发男性有些惊异,认真打量了俞望几眼,第一次来雾区还能这么镇定的,在他印象中用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这两天的经历应该毕生难忘吧?”他说。
俞望:?
俞望快速回想了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基本都是些稀松平常的,非要说有什么毕生难忘,大概只有出手阔绰的雇主先生给他带来的钞能力震撼。
但这件事对方显然不可能知晓,那莫非……
“你指的是地震吗?”
张鹏飞愣了愣,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俞望没等到他接话,便自顾自点头:“确实挺难忘的,以前也只在电视上看过,亲身经历还是头一回。”
张鹏飞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原因。
对于这个青年来说,印象最深刻的居然是刚才那场短